身上衣服已经被换过了。
干净，柔软，带着小八特制的精油皂香气。
俞瓷眼睛微眯，想伸个懒腰，才发现，自己又被硌了。
经验告诉他这条鱼，不要乱动。
但是他渴了，感觉要干死了。
俞瓷悄悄拿开蒋少戈的胳膊，慢吞吞往床边移动。
床头柜放了两杯水，他伸手想去拿。
即将够到时，俞瓷眼睛忽亮，梨涡微陷。
却不料下一秒，腰间一紧，睡梦中的某人三秒抱不到老婆，立马满床找。
小鲛人被轻飘飘拎回去，一下子撞在蒋少戈身上。
这下，更加清晰地贴着。
“小瓷……”蒋少戈迷糊喊道。
俞瓷乖巧地应一声。
磕磕巴巴道：“戈戈……渴……渴死了……要变成……鱼干了。”
蒋少戈瞬间清醒，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起身下床。
“我去给你倒水。”
俞瓷悄悄松了口气。
“温的，这几天是不是嗓子不舒服，给你冲了梨膏。”
俞瓷喝光带着清甜味儿的水，舔了舔湿润的唇角，“甜甜的，好喝。”
蒋少戈声音懒散：“小八专门给你准备的，说外边儿添加剂太多，它不放心。”
养鱼这一点，明显机器人更加细致。
因为住在别人家里，蒋少戈身上穿着衣服。
下身是迷彩裤，没系皮带，裤腰有些松垮。
两侧的人鱼线隐没在裤腰。
俞瓷特别喜欢他的身体，因为看起来很强壮。
不会被欺负。
俞瓷自以为很小心翼翼地，往下边随意扫了一眼，惊的差点摔了杯子。
“杯子给我。”蒋少戈一条腿跪在床上，伸手去拿。
他刚睡醒，嗓音比往常哑上几分。
“哦，好。”小鲛人回过神，目光闪躲。
蒋少戈放好杯子，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忽然发现老婆耳朵红了，蒋少戈意识到是因为什么，伸手扯一下裤子。
“脸怎么红了。”他还是没忍住想逗他。
俞瓷陷在被子里的脚趾蜷缩，想往后跑。
蒋少戈俯身，盯着他依然湿润的唇，低头亲一口。
小鲛人眼睛睁大，整个人看起来快要冒烟了，“我们，不、不能那个……”
蒋少戈压着那点念头，“我知道，就亲一亲。”
俞瓷被摁着吻了一会儿，正想抱上去。
蒋少戈突然侧过脸，深吸一口气，起身。
“分开一会儿，我冷静冷静。”
俞瓷连同脑袋都蒙进被子里，嗯嗯两声。
蒋少戈被他可爱的狼牙险些冒出来。
想扑上去拿尖牙磨他锁骨那处狼头印记。
“我去下浴室，你再躺一会儿。”
俞瓷看着他进去浴室。
没一会儿，花洒好像被打开，水滴哗哗啦啦砸在地板。
嘈杂的水声中，夹杂对方的声音，好像——在喊自己的名字。
俞瓷意识到什么，全身腾地一下红透，一头拱进被窝里，连头发丝都遮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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