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篱将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和秦素说了。
而期间，简篱随时都时刻关注着秦素的各种变化，期间有换过姿势，有举起杯子喝茶，听到秦莉如何死的也只是侧头看了看窗外刚刚站在窗沿上的麻雀，整个人并没有异样。
简篱才放心。
一秒，两秒，三秒......
简篱将全部事情讲完后一直看着没有说话的秦素。“素素？”
“斯德哥尔摩。没想到，我还是个罪犯的孩子。”秦素淡然微笑，“也好，没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离开，倒是更能让我释怀，起码，下次回家也算是能给姥姥姥爷一个交代了。也许他们应该早就见到面了吧。”
好像......一些方面可以释怀了。
“会怨恨么？”简篱问到，随手拢了拢衣服。
秦素摇头，“其实没有感觉，可能天生感情淡漠。”秦素似是开玩笑的说着。
“你不是天生的，你是后天的，你自己应该都没有意识到，自从姥爷去世以后，你话少了，表情也少了。”简篱说。
秦素笑了，玩笑道，“起码头脑一直清醒就好了，没做什么傻事儿。”
“这倒是真的，诶，那再跟你分享个事情吧，本人，想要尝一尝恋爱的苦与酸了。”简篱开玩笑说道。
本想晚上吃饭一起说的，但现在看来…..换个话题。
简篱想要气氛轻松点儿。
太沉重了。
秦素微微一愣，手下意识的在桌子下收紧，随后有些颤抖地勾起了嘴角，“秦钟？怎么不是尝尝甜？”
“嗯，是他。看看程鑫玖，爱情的甜，感觉并不容易。”
“别那么悲观。那只是个别现象，她的感情，嗯......秦钟看起来应该不是能让你体会苦和酸的人。”秦素说着，“还有就你这性格，你能吃了亏？那什么都上树了。倒真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你吃亏。”
简篱一噎，“我在你们心里真是太强大了。好了好了，回去上班了。啊对了……秦莉的墓的地址你要么？”简篱小心地问。
秦素摇头，语调淡然。“不需要，不管是她，还是我名义上那个罪犯父亲，他们都是我生命里的陌生人。”
简篱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那走吧？回去吧？”
简篱朝秦素伸手。
秦素摇了摇头，“我想……再坐会儿，你先回去吧。”
简篱收回手臂，抿嘴点头，“那好，有事儿说话哦。”
秦素微笑点头。
简篱有些犹豫的开门离开了花房。
秦素看着简篱离开的背影，有些酸涩的笑了，终究是有些话无法说出口。
这辈子都不行。
秦素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
一打开办公室的门，简篱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眨了眨眼。“你不是明天才回来？这么快？”
秦钟正坐在沙发上，听见门响的声音以后抬起了头，放下了手机，笑着看着正站在门口有些呆滞的人。
“处理完事情就赶回来了。”秦钟说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简篱走了过去，可以看出来秦钟确实是一处理完事情就赶回来的，衣服都还是昨天走的时候穿的那件墨绿色的绸缎衬衫。“你怎么进来的？”
“肖雅，原本还说给你个惊喜，结果你人都没在。”秦钟吃味。
简篱闷笑，坐下后，秦钟一把将人带到了怀里，“抱一下。”秦钟略带慵懒的嗓音让简篱甚是喜欢。
简篱用头蹭了蹭秦钟的肩膀。
肩膀宽厚，好舒服。
“一直没休息？”简篱问道，“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秦钟紧了紧搂着简篱的手臂，嗯了一声。“下午还有个会，我回家换身儿衣服就回公司了，晚上一起吃饭？”
“巧了，下午我也有个会。晚上叫上大家一起吧。原本想着明天你回来以后一起吃饭来着。”简篱抬眼看了看秦钟。
秦钟弯了眉眼，“你定就好。”秦钟看了看时间，好像差不多该走了。
“先走了，中午记得吃饭。”说着，吻了吻简篱的额头。“记得和王姨说不用准备晚餐。”
简篱点头，并起身送秦钟离开。
————
秦素看着眼前的RE大楼，安南早已就等候在了楼下，是为了接秦素上楼。
在简篱和秦素聊完天，看着简篱离开后，秦素就鼓足勇气加了秦钟的好友。
当时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秦素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确认秦钟可以真的对简篱好，别无其他。
和秦钟约好了时间，秦素一直都在花房坐着。
秦素的脑海中一直是这些年，从认识简篱开始，每一个细节，仿佛都印刻在了秦素的脑海里，秦素背靠在椅子上，闭眼回忆，有笑有泪。
秦素捂住胸口，有些不适，是不同于当时亲人离世的感觉。
有些酸涩的笑了。
如果说疼痛有等级，好像......这时候的窒息感和疼痛感悄无声息的超越了自己经历过的生老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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