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李瀚书很愤怒，他在知道希灵居然趁他打坐睡着的时候跑了就很生气的，想着作为惩罚晚上不给她讲故事了。
结果希灵居然是被人给抱着回来的，双目紧闭，一张小脸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站在一旁的长老一个哆嗦：“她，好像是受到了惊吓。”
李瀚书面上覆着一层寒霜，危险的眯起眼：“你们吓她了？”
“......她吓了别人。”
长老想到他去的时候在场的一堆人都被吓得直打哆嗦，都说有鬼。
说希灵居然对着一个空气说话，而且周围还没有一点灵力的波动，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这不，在希灵倒了之后，在场的人腿软的一个扶着一个的手臂，强撑着才没有倒下去。
“鬼魂？”李瀚书皱眉：“胡说八道！”
修真界有妖有魔，鬼什么的一直存在于书籍，就算真的有，那也是与活人井水不犯河水的存在，否则，修真界横死的人不在少数，冤魂厉鬼简直满大街都是，早就人尽皆知了，哪里轮得到现在才猜疑？
那长老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小心翼翼的说：“那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
李瀚书斥责：“那里没有一点其他人来过的痕迹！什么样的高手连我也察觉不到？”
“这......”那长老呐呐的点头：“也是。”
其实还有一个简单一点的猜测，比起猜测会不会是有什么连大乘期高手都无法察觉的高手来恶作剧，或者是一些有特殊功法的人所做的，希灵自导自演的可能性更大。
但她那惊吓又不像是装的，而且他要是敢把这个猜测说出来，李瀚书一定会打他一顿。
大乘期都无法察觉的人，想想就可怕，就算真的有这种存在，怎么可能会闲到去吓唬小孩子？
“如果是这种高手，来一定有更大的目的，怎么可能只是吓唬一个小孩子？”有人直接说了出来：“这也太缺德太有损体面了。”
苍·缺德·无：“......”
凌霜剑道：“主人，你别听他们瞎说，谁能想到希灵突然就看得见你了，而且，她怎么这么胆小？”
苍无却道：“是我理所当然了。”
他在小希灵看见他的时候就应该早点安抚避免误会的，只不过见惯了希灵怼天怼地，无人不喷，无人不砍的性子，习惯了她胆大包天的模样，因此没有想到一个谁也看不见，又突然出现的人，但凡是个正常人看见都会被吓到的。
更别说，希灵现在才五岁。
至少在苍无的印象中，希灵应该是在发现别人看不见他之后，挑了挑眉，然后充满求知欲的看着他，有可能是对他感兴趣，甚至是想拆开他好好的钻研钻研，反正什么都猜到了，唯独没有料想到是见到就晕。
因为床边围满了人，苍无离得很远，那边还在商量希灵为什么晕倒的原因，浑然不知罪魁祸首就在他们的屋里。
在很多猜想都被推翻之后，最后总结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简称有走火入魔的前兆。
然后对李瀚书说：“孩子还小，您别看的那么紧，她们也需要适当的空间和休息。”
“我?”
李瀚书没想到扯了一圈居然扯到了自己头上，他道：“我哪里没让她休息了？我一天就只让她练两个时辰的剑而已，剩下时间都是玩！”
一时间没有人接话，谁不知道李瀚书‘玩’都是修炼，就这还压力不大？
“有没有一个可能？您‘玩’的方法有点累，不适合小孩子。”
李瀚书眉头紧皱，他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呀，这不活的挺好?
咱轮到希灵就不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希灵沉浸在梦境中，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可怕的场景，突然惊醒过来，她猛地坐起身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脸上依稀还能看到惊恐的神色，她感到自己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下意识的放在心口，喘着粗气。
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在看见周围都是人之后，紧绷的心松了下来，她忍不住松了口气，然后立刻抓住李瀚书宽大的袖子：“爷爷，爷爷有鬼呀！”
李瀚书眉头依旧紧皱，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化了，眼中是深深的自责，还有同情，他怜爱的摸了摸希灵的头：“都是爷爷的错。”
可不就是他的错吗？
自己小时候皮糙肉厚，小灵儿细皮嫩肉还是一个女孩子，自然不能跟他一并定论。
瞧瞧，都把她吓成什么样了？
希灵：“？？？”
她看着李瀚书，觉得爷爷用这种她命不久矣的眼神看着她好渗人，她用力的摇了摇脑袋，不知道是为了让自己清醒几分，还是把那个猜测摇出脑外，她说：“爷爷，真的有鬼！”
“这么高，这么大！”
希灵着急的比划着，全然不记得她当初对苍无的评价是‘这位很好看的哥哥’，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他长的特别恐怖，好吓人的！”
李瀚书安抚着希灵，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改变一下了，他一边对希灵说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一边让她放心睡，现在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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