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山头，见马小五那边枪响了。
王德利就知道自己在这边的山岗子上没用了。
干掉张奚若的马小五迅速拾掇起轻机枪。
忍着伤口的痛拽出对方胸前的一大排弹匣。
垛口下，听闻垛口顶上的枪声，程斌他们也下了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调转头来就要往山上走。
程斌一边带着人向上走高喊：“张奚若，你们那边什么情况？”
此时的王德利手中的博格曼冲锋枪已经开火了。
他不顾敌人在冲锋枪射程外，疯狂的扣动了扳机，为马小五争取更多的时间。
哒哒哒哒哒。
一次性的长点射将一个弹匣的子弹全部喷射出去。
......
因为山脚下程斌大队距离他足有两百米，冲锋枪很难打的那么准。
但这无疑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
一个伪警察高喊：
“程大队，在另一个坡上！”
伪警察们迅速调转枪口，打向王德利。
哒哒哒。
在子弹呼啸，嗖嗖嗖的打来时，那种子弹擦肩而过的感觉，他能明显感觉到死神就在自己身边驰骋。
但他仍然在一边快速移动，一边做猛烈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
打空了一个弹匣，王德利直接丢掉，换上新的弹匣，继续射击。
......
王德利的战术运动给了马小五更换射击位置的时间。
敌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王德利身上。
这边，马小五将机枪的两角架放在前面，瞄准最近的敌人，冷酷而坚定地扣动了捷克轻机枪的扳机。
塔塔塔、塔塔塔！
轻机枪子弹有力的穿透敌人，顿时鲜血喷溅。
机枪不同于冲锋枪，它使用的是步枪弹。
而冲锋枪用的是手枪弹，初速低。
加上机枪枪管的原因，所以，机枪打出的子弹比步枪要长，初速高、精度也高。
马小五的捷克轻机枪在他手里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子弹飞奔的朝着敌人集群打去。
王德利从另一侧开始往下飞奔，连续的奔袭让他的胸腔起伏不定。
他和马小五作为飞鹰小组的正副组长已经约定过了。
不管是敌人上了哪一个山头，谁抢到了机枪，另外一个就想办法逃出去。
而剩下的那个，绝不会被俘。
王德利一边往外冲，一边冲到了山下，对着近距离的几个伪警察就猛扫过去。
两个山头同时遭到伏击。
伪警察们迅速后撤，他们将攻击目标放在了威胁最大的马小五身上。
王德利回头看了一眼。
他知道马小五已经没有办法或者冲出去了......
整个山岗子上，
富森特别警察大队完全被马小五的机枪压着打。
围攻增援过来的大队警察回过神来，开始集中所有的步机枪向马小五所在的山头摸去。
......
等到王德利和肖志成、郭强等人汇合的时候，王德利没有再说一句话，谁都知道，是副组长马小五掩护了他们......
岗岭子上，程斌大队终于确定打死了那个让他们心惊胆寒的机枪手。
他们找到马小五的时候，因为卧在冰天雪地里，加上对射过程中负伤失血过多，马小五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牺牲在了岗岭子上，在他的身边，是打空了六个弹匣的轻机枪。
臭名昭着的程斌警察大队死伤惨重，汉奸张秀峰身中四弹，当场毙命。
对射过程中，仅马小五一人就击毙伪警察17人，伤11人。
程斌警察大队更是在此战之后一蹶不振。
此战之后，警察厅副厅长春日熏也觉得脸上无光。
恼怒的鬼子指挥官游牧金太郎少将为此大发雷霆。
......
两个月后，死伤惨重的程斌的富森特别警察大队被调往关内，进入热河省境内，对付冀东八路军去了。
为了不至于“打击”伪警察的信心，
关东军讨伐司令部发出的签准复件，由伪满警察最高奖赏审查委员会的委员织田公太中座签发命令：
“富森特别警察大队协助本部破获文官屯机场敌匪有功，予以嘉奖。”
但对于鬼子来说，这是一次非常失败的追击行动。
......
无论是间岛特设队、还是富森特别警察大队（程斌快速挺进队），除了打死了一名“敌人”（马小五）外，一无所获
......
挺进纵队根据地里，从伪满新京返回来的赵金凤和成才终于秘密安全地回到了根据地。
尽管没有像马小五他们那样真刀真枪的干。
但为了穿越了敌人的封锁线，躲避一路上伪满警察、保安局、铁路警护军等军警宪特的盘查和盘查。
这一路上，他们算是东躲西藏。
通过巧妙地化装成倒腾山药的商贩，几经辗转，这才成功地回到了根据地。
苏武和已经是挺进纵队情报处长的老冯在司令部秘密接待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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