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耳塞的效果好像不大。
那钟声仿佛能够刺透耳膜，直接传入人的灵魂处。
前半夜，伊万的脑子一直在和自己的困意作斗争。
他的身体意识在睡觉的时候，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清醒，另一部分沉睡。
很神奇的是，这两部分能够同时存在一个人身上。
伊万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清醒的那一部分意识，压过剩余沉睡部分。
挣扎了半天，伊万眼皮子睁开了，身体还是不能动。
就在这时，
“咚！”
第二声钟声响了起来。
伊万看见，夜色中，贺文小巧的身影从床上爬起，他先是朝这边看了一眼。
伊万赶紧闭上眼睛。
贺文下床，打开衣柜，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响起。
他穿了一件绿色的外套，又拿出一块儿工作牌，挂在了胸前。
紧接着，贺文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门被拉开的一瞬间，伊万听到楼道里来回跑动的脚步声，不止贺文一个。
这个夜晚，有许多人在钟声的提醒下，从睡梦中起来。
伊万躺在床上，眼睛睁大大的，时刻注意楼道里发出的动静。
大概两三个小时后，门再次被打开，贺文回来了。
夜色太深，伊万看不见他的脸色，但想必是要比白天更加苍白的。
贺文不知道去干了什么，胸口起伏，喘着粗气，看起来累的厉害。
他坐在床沿上休息了一会儿，弯腰擦掉鞋子上的泥土。
紧接着，走到了伊万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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