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团被解开，有不该来的懊悔，有没逃掉的沮丧，有对未知对手的恐惧……脸上的表情凝固，人重重砸地。
领队终于发现不对了。
他的机枪呢？火力压制呢？狙击手呢，都跑哪去了？
“混蛋，混蛋，混蛋，人呢，人呢？”
跟他一样后知后觉地不少，一人抖着声音，道：“头，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
没等他说完，领队一个漏风巴掌扇过去，他可没兴趣听什么不对劲儿，他要的是火力压制！火力压制！！
“机枪，机枪，机枪。”
已察觉出不对的，没人敢去碰机枪了。
脑子拙笨的，想在领队大人跟前露个脸，刚捡起枪，身子定格两秒，脚步沉重地向前跨出一步。
领队大怒：“你个猪头，愣着干什么，开火，开火，开火……”
他举着胳膊，愤怒地挥舞着。
猪头感应到了领队大人愤怒的旋律，枪啪嗒掉在地上，捂着脑袋，随着领队大人颇富韵律地挥舞，身子诡异又和谐地抽动着。
领队：“……”
发生了什么？他骂人的功力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愣把人骂抽过去了。
扭头向后望去，一地扭曲舞动的身躯。
刚挨了一巴掌的属下，捂着脸，硬着头皮凑上来：
“头儿，不……不对劲儿，真……真的……不，不对劲儿。”
能坐上头领的位置，不可能是蠢人，转瞬想明白处境，闭了闭眼，碰上硬茬子了。
恨恨看眼对面，挥手，“撤！”
来的快，撤得也利落。
裴楠生、郭其都是战场老手，对方败势明显，现在想撤，晚喽！
“冲呀，给我冲呀。”
“来了，还想走！”
“不留下买路钱，哪里走！”
“抢战利品喽，杀呀！”
“快抢喽，抢晚了就没喽。”
“扒，扒得他们裤衩子都不剩。”
“……”
土匪不像土匪，战场油条不像战场油条的语言，频频往出冒。
大人小孩儿，男女老少齐上阵，李天边跑边往后瞧，战斗都结束了，他的小教练咋还没影子呢？
宁强举着望远镜，在远处观望战况。
在他身后，站着一堆蓄势待发的枪手。
得知有人袭击郭其驻地，他就缀在队伍后面等着捡漏。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对方兵败的速度给惊住了。
黑着脸将望远镜扔给属下，有裴楠生兄妹杀人于无形的手段坐镇，对方败了，不稀奇，但一点便宜没占到，令他很不舒服。
他的目的，不是利用对方打败裴楠生兄妹，而是想利用对方的势力，耗光郭其、何肖等人，让裴楠生兄妹变成光杆司令。
哪知道对方这般没用，郭其、何肖没伤到分毫，自己全折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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