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文用不屑一顾的口气跟他说：
“切！姜厂长，都是聪明人，你就别说不聪明的话了。我还不知道你，我前脚出门，你后脚就会拿这总图去你们部里要钱，部长一看图纸就喜欢上了，责令你尽快完成，他们好搬进去！”
姜厂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这老弟太厉害了，连我怎么想的都知道，服了服了。”
“什么厉害啊，就你这尿性，谁不明白啊，还装得真像个事儿似的。”
姜厂长摆摆手：
“行了，你别说了，耽误我签字！”
等图纸签得差不多了，才抬起头来：
“老弟，这图纸是全套的吧？”
“对，全套的，连供水系统、消防系统、供暖系统、四部电梯都设计好了，不过我建议，这些都让机修厂给你们干。”
“是不是老刘又仗着他儿子和你是同学，欺负你了？”
“姜厂长，你觉得你们厂还有必要干那个吗？那个利润又不大。千斤顶支座你们干得完吗？这次我又给你们带来一种新设备。”
“什么新设备？”
“高压柱塞油泵，给井下支撑千斤顶供高压油用的。”
“太好了啊！那个该给多少钱？”
“这个不需要钱，我想卖宋厂长和刘燕科长他们个面子，作为他们的成果。”
“为什么？”
“你得需要底下人的支持啊。”
姜厂长想了想：
“行，那我想想，该给哪几个人。”
“还有油路系统呢，也算集体智慧的结晶吧。”
“说的对！让底下的人都支持。”
姜厂长签完字，从橱子里拿出用报纸裹着的像一块砖一样的东西，放进王胜文包里：
“老弟，你别推辞啊，咱俩言而有信。我今天就不留你们吃饭了，待会儿让财务人员去取钱，咱带着钱去报社把事儿给办好了，这次先给四十万。”
“哥，二十万吧，四十万太多了，咱不好拿。”
“行，你得把我送家去。”
“当然了，我们拿着图纸开车先走，你带着你们的财务人员去，我们在报社汇合。”
“那另外一份图纸呢。”
“你放文件柜里呗，让谁签，偷偷叫过来不就可以了？把话说明白。”
姜厂长拍着王胜文的肩膀：
“老弟，全靠你了，干起来你得经常过来指点啊！”
“没问题，就咱俩这关系，没说的，这段时间没过来是因为画图纸呢。”
“知我者，胜文也，这样明年开春就可以动工了，哈哈哈哈！”
……
出了煤机厂的大门，陈雪茹就问：
“弟，这么简单二十万就到手了，还有一块金砖，是金砖吧。”
“肯定是，你以为咱简单，至少我还辛辛苦苦画图了，姜厂长啥也没干，就拿出来块金砖，也拿二十万，说不定还有个司长的位子。
所以这个权利的魅力有多大，你明白了吧？”
“会不会有事儿啊？”
“有什么事儿？四九城第一高楼，你以为是闹着玩的？
实话跟你说吧，那图纸，至少值二百万，姜厂长肯定给领导汇报，说和做图的人是朋友，死缠烂打才拿下来的，领导们还会夸奖他会办事儿呢。
这下，至少在煤炭部，他工作能力强的名声是落下了。”
“那咱不是吃亏了？”
“咱吃什么亏？不就是熬夜画几张图纸吗，又没掉块肉。
再说了，姜厂长这样的人，当更大的官，对咱有利，你不信试试，以后这种设计上的事儿，他们时不时就会找咱们。”
“那以后我好好伺候你，让你安心画图。”
“不用伺候我，你还是照顾好咱们的女儿吧，再把这个管家婆当好。”
“嘻嘻，管家婆有什么好当的，咱这么能挣钱，随便花呗。”
“随便花可以，但是注意不要分赃不匀，那样就出问题了。”
“我知道，家里孩子们钱都给的一样的。”
“嗯，以后多给大女孩儿两块吧，她们要买化妆品了。”
“嘻嘻，可以，以前她们都偷偷用我的或者是她妈妈的。”
“你说的是徐静理吧？”
“对！就是说的她！”
“还有你这种当婆婆的。”
“嘻嘻，我都是故意多买两盒雪花膏给她们用呢。对了，以后让魁子跟你学设计吧？”
“姐，不是说过了吗，他还太小，你再把他给累着。”
“现在他也偷偷去办公室去看呢。”
“嗯？不是不让他们进办公室吗，不行，我得把枪收起来，那玩意儿真的危险。”
“啊？你还有枪啊？我怎么不知道？”
“行了，我回去就收起来，你不用担心，其实枪里也没放子弹。”
女人便又把头靠过来：
“我怎么感觉像做梦呢，感觉已经不是我自己了。”
“傻瓜，都给我生了女儿了，可不就不是自己了吗。”
“啊，和你在一起，差点忘了女儿了，她不会饿了吧？”
“你早上喂饱了吗？”
“喂饱了。”
“那没事儿，这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呢。”
“对，她一般四五个小时才吃一次。”
……
拿了钱，又把姜厂长送回去，回到家里还不到十一点半，没耽误陈雪茹喂奶。
趁着家里没其他人，又把姚琪梅拉进自己屋里肆意荒唐了一次，然后在家吃完午饭才回到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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