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他没事！”
车辆停下，烧糊的气息和烟气正在车外、车内蔓延——
再不弃车就炸了。
吴舒确定赖特还有气之后，直接从怀里掏出最后一瓶天使药剂给对方灌进去。
而富林已经下车，端着冲锋枪朝着装甲车上的机枪手扫射！
大队的ISA和警察正在向这里布置包围圈，间断的枪击逼得吴舒他们缩在掩体后：“妈的。”
吴舒擦了擦脸上的血，防止视线受阻：“阿伦？厄尔！”
“吴哥，我们没事，不过车坏了。”
“别让他们逼近。”
“我数三二一，全都往巷子里走！”
还好此时直升机还没过来。
吴舒放空杂念，努力捕捉着声音——
右侧！
左侧！
前方！
通过增强的听觉锁定射击位置。
“三！”
“二！”
七人，十五人...够了！
确定自己要解决的敌人。
随后，吴舒突兀起身：“一！！啪啪啪！”
枪响的瞬间，朝这里疯狂射击的警察和ISA队员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而借助吴舒的掩护，富林扛着托里奇、阿伦过来搀扶着意识短暂清醒的赖特。
厄尔则来到吴舒跟前：“砰砰砰！”
“霰弹枪？”
“你疯了？”
“后坐力太大了！”
换弹夹的空隙，吴舒一把将脸色发白的厄尔拽开，躲到墙后面：“没事吧？”
“没事...”
厄尔揉了揉胸口，强行挤出一丝微笑：“别担心我。”
随着话语，血液随着嘴角溢出。
“你他么都吐血了！”
吴舒下意识摸向怀里，可最后一瓶天使药剂已经用了。
厄尔感觉意识有些发昏，想说些什么，却又怎么也张不开嘴。
吴舒的心仿佛被揪住了，目光里的电光越来越盛，仿佛暴雨天将至、雷公震怒的天空。
本能地，他伸手将厄尔拉入自己怀里，怀中软玉不能影响他的急切：“你...”
话还未说完，吴舒便察觉到不对。
低下头，厄尔已经闭上了眼睛。
不过心跳还正常。
应激性晕厥。
“嗡！踏踏踏！”
旋翼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犹如针一样一下一下扎入吴舒心里。
“叮！”
“吴舒，他们已经到了。”
接起的电话传来米迦勒意简言赅的话语。
“停止开火，警告，停止开火！”
“嗡——”
“轰轰轰！”
军用阿帕奇在制止无效后，迅速对着ISA前方开火。
咆哮的机炮击出一连串火舌，瞬间将命中区域点燃，一道火墙迅速升起，逼得ISA和条子狼狈后撤。
直升机缓缓下降。
十数位手持突击步枪的士兵一字排开，枪口微微抬起，似是对准还想有所动作的ISA队员。
“上直升机。”
吴舒抱起厄尔，不等直升机彻底落下，便三步化两步，犹如施展轻功般进入直升机内：“你也在？”
直升机上，金发女人似是等候多时。
见吴舒满脸是血，怀里的厄尔也是生死不知，顿时皱眉：“这么严重？”
“天使药剂？”
吴舒将厄尔轻轻放下，扶着其后背，伸手向米迦勒。
米迦勒迟疑片刻，随即从旁边的公文包里取出。
吴舒喂厄尔喝下：“帮我照顾下她。”
“踏踏踏——”
出了直升机，吴舒无视将枪口对准这里的ISA成员，而是看向某处。
“踏踏踏——”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眨眼间便来到吴舒身旁。
“！小梦？”
吴舒放下心来。
一边招呼着富林他们互相搀扶着上车，一手抓住小梦一侧的手臂：
血迹沾满了整个胳膊，从衣物损坏而露出的肩膀一直蔓延到手腕处。
不过伤口已经结疤，还在肉眼可见的愈合。
“吴舒，你的脸...”
小梦的声音里充满着杀机：“厄尔姐姐怎么样了？”
吴舒摇摇头：“她没事，我也没事。”
不动声色的将小梦还佩戴的利爪上的透明带血的球状碎块拽下来。
“慢着。”
一道声音从ISA队伍里传来。
吴舒面色平静，浴血的脸上满是早已预料到的戒备。
之前收到过一个提醒自己被通缉的电话。
声音是被加密处理过的。
现在看来，在那个时候就被人察觉到身份了。
但是...
怎么暴露的呢？
不过眼下也不重要了。
真相即将大白。
“是您啊...”
对这人的出现有所猜测，但是吴舒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雷诺·卡尼尔。
其实，当这位前洛圣都市区局长主动辞职时，吴舒就怀疑他的动机了。
他之所以能在市区黑白两道吃得开，其实就是因为身份的原因。
舍弃这个身份，不就等于丢掉自己的优势吗？
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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