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星期二……是五月一号，对？”
没有明是什么问题，黄晨律师反问了江绯色这么一句话。
好像还真是，碰上了节日呢。
江绯色想了想，虽然心中有疑惑，她也点头应着，“是这样的没错，所以黄晨律师觉得那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与什么有关系吗？”
能让黄晨律师这么介意的，无非就是那与她母亲有关。
她不好直接点出来问，但可以旁敲侧推，引导黄晨律师打听是不是如她所猜测的这样。
“那是好日子，同时也是很不幸的日子。”
嗯？
江绯色没有打乱黄晨律师的话，黄晨律师陷入了沉默，她安静等待，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怕打扰到黄晨律师将要出来的不幸是什么样的不幸。
“你母亲出事的那，正好是5月1号。虽然没有直接导致你母亲最终离开人世，但那是个开头，是你母亲所有噩耗的开端。”黄晨律师情绪有些激动，话的时候江绯色都能感受到他胸腔起伏很大。
“是噩梦啊！那样的噩梦开端……怎么能让江姐风风光光出嫁！”黄晨律师忽然站起身，放大在江绯色面前的左脸，伤痕交错。
要不是因为江绯色已经经历过很过事情，她会被黄晨律师左边脸上的伤口吓得尖叫，脸色发白，站起身狼狈逃离。
黄晨正在看她，双眼发红，没有受伤的右脸，即便已经是三四十岁的模样，却能看出来年轻时的英俊。
他的眼睛带着愤怒，带着愤怒的压抑，直勾勾的看着她。
要不是因为念在她是母亲的女儿份上，是他所钟爱的女人的亲骨肉，大概他会伸手狠狠掐住她脖子，问她为什么要选在自己母亲遇难的日子与人结婚。
这是对母亲最大，最不尊敬的失礼！
江绯色吞了吞口水，在黄晨律师愤怒眼神与注视下，慢慢恢复冷静。
她与黄晨律师默默对视，没有逃开，也没有选择去反驳他，与他对峙，或者质问他为什么，他凭什么跟她这些话，用她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去控制她的幸福。
她沉默的看着愤怒的男人，对他左边的伤口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尊敬的反应。
在江绯色沉默的注视下，黄晨律师的愤怒与失控，得到了缓解。
他转开视线，比刚才还要不自在的低声与她抱歉，“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跟江姐话，也不应该用这个理由去谴责什么，毕竟您之前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是我的错，我应该在知道你们结婚时主动找您，把这件事情清楚明白。”
这个女孩，不一样。
与她母亲有着相似的绝世容貌，与她母亲一样有着与旁人不同的气质与性格，但唯一不同的，是江姐比她母亲更安然温和，会察言观色，会将自己隐藏，不似她母亲，所有锋芒不露都展现在身上，自信强势，所有才会让人钻了空子利用，摧毁……
黄晨律师呼出一口气，坐回去。
江绯色等了三分钟，看黄晨律师情绪稳定，没有刚才那么失控，才轻声道：“母亲当初为什么会遇害，是谁暗中毁掉了她？母亲能留下黄晨律师等我长大成年，就应该是个厉害的人物，我想知道母亲的身份，想知道母亲当初发生过什么事情，黄晨律师你能告诉我吗？”
能实现将她这个襁褓中的孩子安排如此妥当保密，江绯色相信母亲一定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能为力，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与手段才将她护了这后生的存活机会。
她甚至不敢想象，母亲是不是因为要护她周全，才被人暗中害死。
黄晨律师沉默了，一直都很沉默。
从江绯色给他的三分钟，到江绯色问他的所有问题之后，他都在沉默，脸色在昏暗里隐晦不明，欲言又止又无能为力。
“让你很为难吗？”江绯色打破安静，轻声问对面不言不语的男人。
他是负责了母亲交代的事情，可能他也不知道很多事情，她江绯色这二十多年的生活他毕竟没有参与过，去世的母亲也不可能知道她到穆家之后将会发生。
江绯色想起老爷子和老夫人那跟她的，大概就是她的身世问题？老爷子和老夫人他们都知道她身世，所以对她一直很客气？这好像也解释不过去，也许他们认识母亲？
“江姐，您母亲交代过，在您没有打开盒子之前，不能与您出她的身份，更不能将她遇害的事情与江姐，我发过誓，我尊敬你母亲。所以很抱歉，这些事如果江姐打开了盒子，有什么需要问的，江姐可以联系我。”
黄晨律师从手提包里拿出笔，在空白纸上写了一窜号码，推到江绯色面前，是他私人的联系方式，除掉他自己，江绯色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江绯色拉起来。
“请江姐看过之后就当面销毁，您能记住吗？”
“可以。”江绯色迅速几号手机号码，背下来，当着黄晨律师的面将纸条销魂成碎片。
黄晨律师拿出打火机，将碎片点燃，扫入垃圾桶，确保不会给人任何拼凑出来的可能，才真正让人安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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