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的劝解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此前的八十张符纸全部耗光，符箓一道还未入门。
只能说明符道资质有限，后续再接着练，入门的概率还是比较低。
就算侥幸成为一阶符师，大概率也顶多能够绘制下品符箓。
成功率还不一定能达到五成。
就算能够绘符，也是亏本的买卖，纯属用爱发电。
所以，既然试错结果出来了，没那个天赋，就没必要在这上面花更多的时间。
虽说张山有点失望，毕竟，他之前的风险投资很可能面临失败，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不满，反而是劝说起韩非来。
符纸的生意做不成，还有其他生意可以做嘛。
“张师兄，三十刀符纸不多，估计用不了多久的。”
让张山意外的是，韩非竟然还在坚持。
韩非的固执己见，让张山比较冒火，他语重心长的问道:
“师弟，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就算符道入门之后，全力出手，每次成功画出下品符箓的几率，有五成吗？”
他今天要给这个倔脾气的师弟上一课。
有的事情，不是光凭着热爱，就可以做到的。
很多事，还是看天赋的。
“嗯？出下品符箓的几率？”
韩非默然，心道，那的确没有五成。
他全力出手，出下品符箓的几率...为零。
全他么是极品符箓。
不过，他当然不会这样和张山说。
韩非听到这里，自然也知道张山是担心他没有符道天赋，在那儿硬抗，纯属浪费修炼资源。
也不再绕弯子，直接从储物袋中，抓出一把符箓，拍在了桌子上...
“让师兄见笑了，小弟现在的确还只能绘制一阶下品符箓，成功率也只有不到六成...”
张山拿起桌面上的符箓，一张一张的查看。
确认三十张符箓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合格的一阶下品符箓。
“这些，都是你画的？”
张山将信将疑。
“嗯，都是我画的。”
韩非点头。
抬头看见张山仍然是一脸不可置信之色，韩非决定现场演示一番，给他一点小小的震撼。
他直接现场画了一张一阶下品的避瘴符。
当然，表现出的是新晋一阶下品制符师的水准，画了两张成功一张。
这番操作，打破了张山的最后一丝怀疑。
此时，张山的嘴巴微微张开，像是见了怪物似的。
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到底是谁给谁上课？
韩非这才练习符道多久啊？
才个把月吧？上个月还是他把符笔等画符套装送过来的。
这才一个月，就能绘制一阶下品符箓了？
而且，他还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
此前一共给了韩非八十张符纸，而桌子上，是三十张成品符箓！
这意味着，三十张符箓，若是按照五成成功率计算，
韩非对于符道的练习，只花了二十张符纸，就入门了？
就算这三十张符箓，按照百分之百的成功率算，那也只花了五十张符纸用作练习，就成功入门。
要知道，就算是符脉天资较好的弟子，
从刚接触符道，到成功入门，怎么也得糟蹋个百来张符纸。
韩非这，少则只花了二十张，最多也只花了五十张左右。
你莫非是符脉流落在外的首席弟子？
“师弟，你修习各类法术的天赋，真是羡煞旁人了，哈哈哈。”
过了半晌，张山脑子才缓过来，对于韩非的法术天赋，赞叹不已。
接着，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悠悠道:
“亏我此前还担心师弟迟迟无法入门，耗费符纸平白浪费灵石，是我多虑咯...”
听了张山这话，韩非也知道张山是在埋怨他没有上来就点明一阶符师的身份，让张山平白闹了笑话。
当即抱拳一礼，然后指了指胸口:
“师兄待我以诚，为我设身处地着想，我都记在心里。”
说罢，他话锋一转:
“不知道我这些符箓作价多少？购置十瓶灵墨、三十刀符纸，我需要用多少灵石补足差价？”
“一阶下品的避瘴符和金光符，坊市的收购价是五块下品灵石。
一阶下品的掌心雷符，坊市收购价是七块下品灵石。
我都按坊市的回收价格收，三十张下品符箓，一共作价一百七十块下品灵石。”
提到正事，张山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略一思忖，报出了价格。
说罢，张山掏出一块中品灵石，七十块下品灵石，推倒韩非面前。
“师兄你这是？我不是还得补差价么？”
韩非问，他知道他这符箓的价值远远比不上他要的符纸和灵墨的价值。
“怎么，师兄没有这么多符纸库存？”
“有，有，有，怎么会没有呢，你就是要三百刀，我也能给你搞来。”
看到韩非略有疑惑的神情，张山笑着开口:
“不过，这差价倒不用补了。
十瓶灵墨，三十刀符纸，价值七百下品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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