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姐的抑郁症是从那天被侵犯了之后开始的,边辰你对这还有印象吗?”
警察拿出一叠精神科的检查资料,翻动着问了一句。
警察厅的氛围凝重极了,风扇在桌上吱呀吱呀的转,边辰两手紧握,目光呆滞地盯着主警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
氤氲的水汽就像冒着热气的鲜血,边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有。”
警察看他一眼,摇头叹了口气,抽一张纸递给他。
“擦擦汗吧,别紧张。”
“小伙子,你们关系那么好,想哭就哭吧,别憋坏了。”
边辰捏紧拳头,眼尾红了下来。
警察摸了摸边辰的后背,把证物放到他身旁。
“这是杨小姐最后手里捏着的东西,上面…上面还沾着血,我们已经检查过指纹了…”
“除了炒年糕店老板的,就只有她自己的指纹。”
警察打开笔,在纸上写着询问过程。
“按遗愿上的,应该把这个炒年糕给你…”
他打开炒年糕的盒子,臭味令警察皱起眉头。
味道随着电扇吹过来,边辰苦涩地勾起嘴。
炒年糕的臭味像他正在发烂的灵魂一样。
他厌恶那天袖手旁观的自己。
憎恨没能阻止这一切的边辰。
边辰张了张嘴,一个音节都没能吐出。
“但是现在呢,这盒也成为证物了,等杨小姐安葬后…我再专门请你吃吧。”
敬茶收起那盒炒年糕,放在桌子上。
“也算替杨小姐完成遗愿了。”
埋葬小杨姐的那一天,下了很久的雨。
边辰觉得,大概是因为小杨姐喜欢雨天,喜欢城市被雨水冲刷后的清新味道。
站在墓碑前,边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流泪,不知流了多久,眼泪都流不出了,最后被载友拽走。
出道日原本定的是出事那天,因为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董事会也被警察带走调查。
整个公司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实在不宜让他们出道,出道日期就向后推了半个月。
边辰每天吃着浸着泪水汗水的面包,在练习室练习,练到筋疲力尽,就躺在地板上望着练习室的天花板。
忙碌起来,好像才能暂时逃离那些痛苦的记忆,躲在时间的背后。
杨思羽那封准时发送的手写信微博,令网络上对他争议很大,都知道他不久就要出道,很好奇他的长相。
好奇边辰和杨思羽到底像不像。
希望边辰能实现杨思羽未能完成的梦想。
边辰是杨思羽生命里唯一一束光,边辰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边辰,你去干嘛?”载友拦住拿着康乃馨的边辰,疑惑地问。
“我去看看我妈妈,我马上要出道了,两年了公司都没让我看她,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
“哦哦,不用我陪着吗?我也很想知道阿姨怎么样了。”
“不用了,你还要练习呢,金哥可跟我讲了,你唱歌不合格。”
“啊,真让我伤心,不要戳我伤口嘛,那你自己去吧。”
“嗯。”
“边哥,路上注意安全哦。”
“知道了,你快回去练习了。”
边辰打了辆出租车,司机行驶的很快,没多久就到达了医院。
医院的护士小姐姐已经换人了,应该是实习的人离开了这家医院。
母亲的病房是在403,边辰低头闻了闻怀里的康乃馨味道,嘴角带着笑意。
不能伤心,不能难过,要带给妈妈欢乐。
“妈,我能出道了。”边辰推开门,满满的开心意味。
“…你是?”
几个病床上的人都有些惊讶,环视了一圈,并没发现有任何女性的病人。
“小兄弟,你是不是走错了?”
“我们这房间没有女的,都是一群喝了酒伤了肝脏的五大三粗。”
“…怎么会?”边辰愣了两秒,回头看了一眼病人信息。
确实没有母亲的名字。
或许是换了病房?
边辰想着快步走到医院前台,摘下口罩询问护士。
“我想问一下,林安如女士的病房在哪儿?以前得了胃癌的一位女士。”
“林安如?我没看到过这个病人的名字,先生你是不是来错医院了?”
“不可能,她以前住在403病房的,您能不能帮我再看看?”
边辰逐渐不安起来,急切地环视四周,希望找到眼熟的医生。
母亲的主治医生恰巧从他身旁经过,只瞥了一眼,就认出他来。
“边辰?你怎么来了?身体不舒服吗?”
“…安医生!我刚刚去看望我妈妈了,没有看到她,问过护士,护士说没听过我妈妈的名字,这…”
“你别激动别激动,她是新来的护士,她不知道正常,你妈妈不是几年前…”
安医生狐疑地看着边辰,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不是去世了吗?”
“什…什么?”
“您母亲早就不在我们医院了,您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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