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时后，琼斯果然来到了联想总部。
一进门，琼斯就强势的要求柳川治给个解释，并且要求柳川治发声明否认胡永那篇采访报道的内容。
面对琼斯的强势，柳川治乐了，原本内心还有一些挣扎的柳川治，在看到琼斯的态度时，倒是更坚定了一些。
当然，琼斯也确实带来了解决联想诉求的方案，他们将给联想的维护费打七折。
听到这个方案的时候，柳川治直接乐到笑出了声。
柳川治本以为琼斯过来会态度很好，本以为琼斯至少会把维护费先免除哪怕一年。
柳川治怎么都没想到，琼斯的态度会如此强势，就像是大人来训斥犯错的小孩，然后训斥完了给一颗棒棒糖就试图堵上小孩的哭声。
也因为琼斯带给柳川治的意外，两人的谈判格外顺利的崩塌了。
10分钟后，柳川治直接请走了琼斯。
“我好像有点理解何成了。”在送走琼斯后，柳川治看着琼斯坐着的车，突然感慨起来。
“嗯？柳总这话是何意？”市场部总监好奇的看着柳川治。
柳川治的眼睛慢慢睁大，“你说，明明是琼斯有求于我们，他凭什么态度如此猖狂？”
市场部总监的眼珠子转了转，还没来得及回答，柳川治就自问自答道，“都他妈是被惯的！”
...
琼斯回到公司后，第一时间去公关部找到了布莱克。
“联想那边谈崩了。”琼斯简洁明了的说道。
布莱克下意识站了起来，“那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否认了，如果承认的话，之前的舆论优势就全崩了。”
琼斯表情严肃的看着布莱克，“当然不能承认，自我否定是大忌中的大忌，所以你们具体打算怎么办？”
布莱克连忙把桌上的一份文件拿起来并走向琼斯，“因为星辰集团的缘故，联想现在在华夏的口碑并不好。”
“同时，我们刚才也找了一些资料，可以证明联想以前为了达到营销目的曾多次引导错误舆论，欺骗消费者。”
“然后就是联想最近的处境，因为债务问题，联想正在面临破产危机，显然，对此时的联想来说，如果能从某种渠道获取一笔资金的话，是极为重要的。”
布莱克说到这，正在看文件的琼斯基本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所以你们打算直接在舆论上攻击联想？”
“是的，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舆论引导，让大家觉得联想是故意来蹭事件热度，甚至是想要试图敲诈我们SAP。”
“这样一来，柳川治说的那些内容是否真实，大家就得打个问号了。”
“可我刚主动去见过柳川治，这会不会有影响？”琼斯放下手里的文件，不确定的问道。
“我想柳川治应该不会细心到把刚才的会面内容录音下来，只要见面内容不曝光，只是去见面，完全合情合理啊。”
“而且在舆论引导这件事情上我们公司层面是不会做任何发声的，就是通过一些账号在网上进行引导。”
“毕竟...毕竟柳川治说的确实是事实嘛，我们公司层面任何的回应都容易给自己造成风险。”
“所以公司层面的态度，就是不主动，不承认，不回应。”
“完全就是利用大众对联想的不信任，让他们自己想象去。”
“只要柳川治的发声在舆论层面不具备高度的确定性，对我们来说就够了。”
“当然，网友们对联想的负面想象空间越大，对我们的帮助也就越大。”
琼斯斟酌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办吧。”
...
当天下午，网络上陆续出现了一些质疑联想的帖子，舆论，也慢慢的开始向着布莱克设定的方向转移。
等到了傍晚，网络上直接出现了一篇热帖：《联想和SAP到底谁在骗人》。
帖子下边，大家争的特别起劲，宛如在网上开了一场辩论赛。
不得不说，现在的网民数量整体不多，但现在的网民特别愿意在网上表达自己的看法。
不像以后，或许是完全不讲道理不讲逻辑的杠精喷子以及对立挑动分子逐渐统治了网络。
或许是太多的反转让大家一次次发现自己的表达显得特别小丑。
又或许是大家一次次意识到自己再合理的表达终究只是微不足道的，并不会改变事情的最终走向。
所以越来越多的人都已经不愿意在网上表达自己的看法了。
但对1999年的网民来说，你给他一个表达的空间，他能聊到网络欠费。
短短一个晚上，关于联想是否在骗人的话题越炒越热，都有一种要脱离工业软件事件本身，单开一个热点话题的趋势。
而看着网上的这种争论，琼斯的心里踏实了一些。
凌晨两点，琼斯在家里的大床上稳稳的睡下了。
入睡后，琼斯做了个梦，梦到他成为了集团副总裁，梦到他年入过亿，梦到他在拉斯维加斯的海边买了一套别墅。
别墅内，是他憧憬已久的当红女明星。
女明星看到琼斯，便妩媚的邀请琼斯帮她换装。
琼斯往前走了一步。
“嗡！！！”
就在这时，别墅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这怎么回事？”
“嗡！”
“嗡嗡！！”
“嗡嗡嗡！！！”
“啊！！”
琼斯从梦中惊醒，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画面而加速跳动着。
直到他彻底看清了房顶的水晶灯，才终于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梦。
而自己的床头，手机正在规律的抖动着。
想到自己的美梦在关键时刻被打断，琼斯不爽的接起了电话，“谁？！”
“琼斯先生，是我，布莱克！”电话那头，是布莱克有些慌乱的声音。
“有什么事么？”大概是因为内心的不爽，琼斯似乎都没有感受到布莱克语气的不正常。
直到布莱克扯着个嗓子道，“琼斯先生，今天一早，海尔跟长虹突然都对媒体发声，谈起了我们跟他们对接项目的事情！”
“海尔跟长虹...海尔跟长虹？！”琼斯从床上惊坐而起，整个人彻底清醒了，梦境的事情也彻底抛之脑后，“他们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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