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林间的间隙，洒在山路上，竹子底下是一片片斑驳的虚影，虚影里一只只蚂蚁在行进着。
这片竹林，很明显，正是寒锅县的虚影中枢之处，而竹林地下可能就有那两道身影的布置。
只不过没想到，最终那些死掉的婴儿，那些走投无路的虚影，与竹子衍生出新的虚影，那是死去婴儿生存的执念，与虚影的结合形成的一个新生物。
如今这算是灵魂么？还是邪物？
这电光火石间，牛头道道思绪飘过。
虽然明白了这些孩子的由来，但是他也忍不住恶寒，虎毒尚且不食子，但人毒。。。
这算什么？
“发现1025个虚影，是否消除，”
“1025个！”
这还是眼前这一片小竹林，旁边还有很多竹林。
“哥哥，陪我玩。”
那些小小的虚影像是有灵魂一般，围绕着牛头转，很明显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所经历的一切。
他们一片天真烂漫，毫无戒心。
怎么办？
周边是1025个小孩子的虚影，他们很欢乐，但是他们也很孤独。
苍白的脸，那是没有任何悲伤的笑脸。
牛头看清了，无数的红色丝线，连接在竹林上，又从小孩子头顶连接虚空来的红色虚影。
消除，就会恢复他的痛觉进度。
但是也会让这些原本被世界侵占过一次的恶意，再次经历一次恶意。
“有没有一种可能，既能保全他们，又能惩罚那些杀死他们的人呢？”
牛头觉得那些妇人当杀死孩子的时候，就已经不需要他的拯救了，就让他们继续在虚影的控制之下，直到死去。
“有，只不过，这会消除地不彻底，你的恢复达不到圆满。”
牛头，“圆满有何用？有些人不值得救，因为他们太过可恶。”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这样了。”
牛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孩子们，哥哥有个地方很好玩，跟我一起去玩好不好？”
牛头对着这些孩子虚影说道。
“哥哥，在哪里？我们去。”
“在这里。跟我来。”
牛头给徐少强一个眼神，叫他不要动，而他带着这些小孩子往山上走去。
渐渐孩子们喧闹的声音没有了，而牛头重新回来了，他不断地抚摸着一棵棵竹子，确保每一棵都抚摸了一遍。
“好了。”
牛头说道。
“刚刚是什么？”
徐少强问道。
牛头当下把那些小孩子的故事，以及他看到的画面说了一下，当然省去了小孩子虚影变成新的生物的内容。
“你是说这一片小小的竹林，埋葬着1025个小孩子的尸体？”
“嗯。”
“这些人怎么这么残忍。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死一次就足够了。人只有一次生命。”
“接下来怎么办？”
“报警，等警察过来办案。”
“只能这样了。”
很快，一通电话在警局炸响，一段陈年旧事重新在这个世界出现，那就是“寒锅县死婴案。”
轩然大波。
而牛头则是在做了口供之后，再次前往别的县域了。
路上，之前整个寒锅县，只剩下一些人头上有零零星星的虚影，那些都是与那些小孩子有关的人，他们将终身封印，直至死去都不可能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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