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吧，反正没啥大事！”张国浩说服牛头道。
“食品安全不是大事？”牛头白眼一翻说道。
“是么？但是眼前的事不是更大么？毕竟关乎全人类的福祉！”张国浩指着厂区说道。
“也是！”牛头点头肯定，
一艘大船，破开湖面，冲击力十足。
“砰砰砰”是船碰到码头的声音。
“嘿，来活了！”张国浩说道。
透过监控屏幕，黑乎乎的厂区，顿时亮了起来，几个人影出来了，叉车轰轰轰而动。
“这次的货色怎么样？”
“还怎么样？都一样，都是淘汰的货色，上面割完了，不要了，废物利用。”
“真是可怜？”
“可怜？你可怜他们，谁可怜我们，赶紧干，不干，小心变成他们一样！”
“上面真特么没人性！”
“人性又不能当饭吃，肉能当饭吃。”
黑漆漆的黑眼圈，是几个叉车工人的眼睛，12小时工作制，压榨劳动力的极限。
黑色的木桶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圆形的木桶堆放在船上。
叉车叉起一个又一个木桶运下船，经过几十米，运到喷漆室里，
一趟又一趟，叉车师傅们，很平稳，总共400个木桶。
“好了，这一趟就你们最后一批了，就400个，卸完了，拜拜！”
船轰隆隆的开启，是破开水面的声音，
“啪啪啪”无声，是几只狙击枪的声音响起，来的船被打上了定位器。
那是30几个后备工作人员的杰作。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那几叉车人员，卸完货后，关起喷漆室的门，就走了。
厂区重新恢复黑暗！
“就这？那些桶里是什么？”
“不知道，会不会是颜料啊，喷漆室喷的也是颜料。”
“应该，也许，大概。”
工作人员讨论说道，而牛头二人安静等待。
一个小时后，厂区还是一片黑暗。
“会不会结束了？”牛头说道
“有可能！”张国浩回道。
“嗡嗡嗡嗡”蚊子还很多，忘记带蚊香的后果。
“啪”牛头拍到了。
再过一个小时，厂区还是黑暗，只有几个保安在监控里。
“应该是结束了。”张国浩说道。
“走吧，咱先回去，反正监控也能看到！”牛头说道。
“夜太黑，现在下山，容易出问题！”张国浩说道。
“那我先眯会！”牛头见这样，困意袭来，走到隐蔽处躺了下来。
“zzz”
“zzz”
不一会，牛头的呼噜声响起。
夜半3点，正是阴阳交替的时候，而那个喷漆室亮起了灯光，黑漆漆的监控屏幕出现了画面。
“嘿，牛小哥，有动静！”张国浩叫起牛头说道。
“知道了！”
牛头起来，太困了，
监控里，两个身穿防护服的工人，出现在画面里。
牛头这才注意到，那个黑色的桶上面有虚影，刚刚湖面的船太黑，夜太黑，看不到。
“啪啪啪”两个工人拍着黑桶的几个位置，打开了黑桶，从里面抬着一个黑漆漆，棍状的物体出来，放到台子上。
“呕呕呕”
山上尽是呕吐的人。
张国浩也是一脸难看，牛头脸色发白，但是还好，典典厂区经历过一次。
“妈的，这些人渣。”
牛头想起脑海里的画面，那些原来那些黑色的画面竟然是在这里，
原来那两个个人，从桶里拿出来的棍状物体，竟然是一个人，被剁掉手脚的人，桶里还有其他物体，这就是张全州说的人彘。
谁能想到船上运下来的黑桶有人彘。
这会全部清楚了！
那人全身黑色，没有眼睛，五官都没有，已经不能说是人了，只能说一团肉，在平台蠕动。
“呕呕呕”
饶是见过无数阵仗的张国浩，再次吐了，把晚饭都吐了出来。
这世界的恶心真的令人难以想象。
两个工作人员，把那个黑色的物体，只能说是物体，物体上面的虚影摇曳，蛤蟆虚影，从平台上拎了出来，放到平台旁边那个不倒翁的空壳里，
然后盖上不倒翁的盖子，
然后送进融化机器，使切割线处，封结。
而不倒翁先不断地抖动，但是抖动幅度越来越小，最后不动了 ，
黑桶剩余的东西，则是放进另一个搅拌器里，嚼碎，一个管道喷出，那是周边的厂区，那里有红色的海鸥，红嘴鸥。
那里是断掉的手脚处理的地方，一切那么的合适，怪不得那不明物质会被海鸥吃掉，怪不得海鸥的嘴与羽毛是红色的，怪不得
“呕呕呕”
张国浩继续吐，其他工作人员也在吐。
制作完成的不倒翁，被喷上漆，放到厂区的广场上，和那些不倒翁一样，现在它们也有了虚影。
微风吹过，虚影摇曳，像是鬼，驻留人间的鬼。
到底这是地狱？还是他所在的地府是地狱呢？那个坍塌的地狱是不是真的？牛头仰天长叹，到底谁才是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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