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朵颐之后，卡尔加这才觉得体内长久不进食的空虚感被填补了不少。
不过这种食物也就只能填补空虚了，进化点那是0.001%都没涨，充分的说明了它们的基因低下。
当然，高温高能烘烤过后的基因链发生了变性破裂也可能是内在的原因，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倒是刚才那个眷属看向他的视角，令卡尔加有些在意。
眷属的记忆和思维对他来说毫无隐藏能力，刚才那位的想法他自然也是能探知道。
那副眼神除了寻常的敬畏之外，更是多了一丝的恐惧，这是平常这些亲近自己的眷属所不曾拥有的。
巨大的冰元素汇聚压缩，一瞬间便变成了一个薄薄的镜面。
细细的端详下，它总算是发现了不对劲。
“咦，我以前也是这么站着的吗？”
面前高大霸气的巨物身影只有腹部几十对脚扎在地上，背后的四肢尾巴高高翘起，前面的五个头颅也是平衡悬在半空。
论及形象来说，倒是有点像蝎子。
平日里，他虽然也能做到这个动作，不过由于缺乏战斗的原因，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五个头颅趴到地上的。
毕竟站着总比坐着累，不是吗？
但是现在，他居然以这种仰脖子的形态保持了半天都没有主动用力，而且还没有发现到不对劲。
细细感知身体的肌肉下来，卡尔加骤然发现，自己在脖子连接处的部位赫然多了几块骨头，让自己的日常体态由趴着变成了站立。
就好像从猿猴到人的进化一般。
不止如此，再细细观察之下，他发现自己在骨骼细微之处，以及甲壳的部分连接区域又发生了些许之前没注意到的变化。
更加容易转身，更加容易用力，更加的擅长肉搏！整个身体多了一股子锐气和杀伐之意。
就好像原本无意义的，无序的全面变强全面优化，这一次忽然单纯为了杀戮而进化一般。
也正因如此，他身上掠食者的气息变得更浓了！所以才会让那位眷属感觉到不对劲。
“这深渊的肉质有这么劲道的吗？”
它眯了眯眼睛想到，随后所有的眼睛突然齐齐瞪大，一股莫名的波动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一股信息凭空传来，传递到了它的每个头颅中。
片刻过后，它所有的脸上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
“该死的，深渊，我还是太大意了”
它懊恼地说道。
“我早该想到的，作为传闻中控制了无数兆兆恶魔的深渊意志，怎么可能因为恶魔脱离了它的领地就失去了掌控能力？”
“脑子吗？不！他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其实都是深渊物质构成的，也许只要是进食了就都会受其影响吧”
它的眼神十分的可怕，仿佛要择人而嗜。但是依旧强压怒火，分析出自身的所作所为。
就在刚才，深渊给他发消息了。
这一次自己的进化，正是有着深渊干预的结果。
在半梦半醒之间，来自遥远深渊的推手出手，帮助自己优化了身体结构。
除了让自己的身体构造更加的贴合深渊的杀戮特色外，更是赋予了自己一种能够更加轻易联系上深渊的能力。
这种能力妙用多多，加强了和深渊的联系，这意味着在进行祭祀之时所需要念的咒语就变短了，所需要的祭品过路费变少了。
更进一步来看，能够召唤的深渊种类也变得更多了，一旦祭品足够，甚至能够召唤某些世界堕入深渊的神灵。
按照深渊意识原本的意思来说，卡尔加现在的身份已经变成了半个深渊使徒，相当于深渊记录在案的恶魔编外人员。
一旦选择完全堕入深渊，他甚至能够当场封一个低级魔神！
表面上看起来这一切都是好处，但暗坑往往隐藏在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他被迫拥有了深渊恶魔的权利，这也就意味着，他也会承担和深渊恶魔同样的义务！
比如说，它现在身上就已经开始淡淡的散发出硫磺和疯狂的气息了。
虽然还不明显，甚至主要是意压制完全感受不到，但这也是一个兆头，只要照着以前的趋势继续吃下去，必然会有一天无法压制这股气息被本世界的强者察觉到。
到时候以诸多世界对于恶魔的态度，自己多半是会被驱逐和打压的对象。
想要生存发展，自己除了和世界为敌，真正的去做一个坏人外，就只有到深渊去生活这一个选项了。
这也是深渊意识的目的。
当然，如此伟岸的存在，不可能独独关注卡尔加这么一个蝼蚁，而且深渊意志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意识都不好说，只是一个筛选机制罢了。
卡尔加正好吃了太多的深渊肉，正好达到了足以被培养的那个及格线，所以才受到了如此的待遇。
“所以为什么如此重要的信息在任何书籍上都没有被提及？”
“就连只言片语都没有提到过？”
卡尔加不禁皱着眉头想到。
现在的教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博览群书，从周围各个国家乃至是更远处的远行计划者脑中得到了不少的知识。
然而，迄今都没有丝毫有过有关吃深渊肉生物的信息。
卡尔加猜测，要么是没什么人有像他这么变态的行为，不仅召唤深渊生物，还吃他们。
要么就是那些人早早的就被杀掉了，或者遁入世界之外，或者加入深渊。
无论哪种可能性，都意味着它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很妙。
除了这些社会性负面影响外，还有一个更直观的缺点，已经体现在了卡尔加的身上。
从最后第五个长出的头颅开始，一股饥饿之意顺着脖子蔓延入身体，再侵入其他几个头颅。
这是属于深渊生物特有的饥饿之感，正是凭借着这股感觉才维系了深渊那永恒的混乱，相互厮杀与吞噬。
原本就饱受饥饿惩罚的卡尔加，在此刻为大脑皮层又加上了一层负担，整个人又变得饥肠辘辘起来。
那原本就强忍着的暴怒心情彻底按耐不住，发出了愤怒的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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