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白敏道：“两个年级一边上半节课，给一个年级上课的时候，就让另一个年级自习和做课堂作业，之前李老师一年级教到了第三篇课文，二年级教到第四篇课文，你先趁着还没上课熟悉一下。”
“谢谢白老师。”
付雨柔道谢后，赶紧开始熟悉课文。
这课文都很简单，一篇统共也没多少字，她大致看了一遍后，上课铃声就又响了。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加上课堂休息时间十分钟，付雨柔一下忙碌起来。
这次一二年级孩子都比较小，但也同样对她这个老师很尊敬，乖乖巧巧的，都认真听课，付雨柔也很有成就感。
自我介绍加认识这些学生名字后，付雨柔就先给一年级上课，让二年级先预习课文，看着时间差不多，给一年级布置了点作业，又开始给二年级上课。
二年级的课刚上了一半，忽然张大丫回来了，站在门口动作局促。
付雨柔还注意到，张大丫的半边脸上都是手指印，显然是被扇了耳光。
“大丫，你脸怎么了？”
作为老师，显然张大丫也是学生，付雨柔自然开口问了一句，但很快想到了张盼娣。
张大丫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头没说话。
付雨柔叹气：“罢了，你先进来吧，等下了课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张大丫这才走进来，走到一年级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坐下。
一年级都是六七岁大的孩子，张大丫十三岁了坐在这一排小萝卜头里面，显得很突兀。
付雨柔看了一眼，暂时没多问，继续给二年级上课。
等一节课结束，这才叫上张大丫一起去了办公室。
白敏也回办公室休息，看见张大丫的脸，当即怒了：“这什么亲妈，你好心去送行，结果还被打了，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女人。”
“送行？”付雨柔一愣，想到之前刘婶说，组织上同意张大河离婚了，难道是这个。
“付老师你刚来，还不知道。”白敏刚要开口，看见张大丫还在，便改口道：“大丫，你先回教室吧。”
张大丫沉默没说话，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白敏等张大丫走了，才对付雨柔道：“张大丫的妈是个重男轻女的，不但对大丫非打即骂不给饭吃，还不让大丫上学，但这是军区，伟人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在老家管不了，来了军区肯定要管，事情反应给政委夫人，这才让大丫来上了学。
但大丫上学晚，只能从一年级开始，这孩子又总是要干活，念书也念不上去，这不一年级考试没考上，又重读了一年级，不过现在好了，张副营长离婚了，以后这几个孩子能好好长大。”
付雨柔这才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怎么大丫上的是一年级。”
“可不是。”白敏道：“付老师你也对大丫多上点心，有时间给她补补课，让她学习赶上去。”
“我会的。”
这就是个小插曲，付雨柔没放心里。
接下来而三四年级上课，付雨柔倒是看见了张家宝，张家宝年纪比张大丫小几岁，上的却是三年级，显然一点也没耽误上学。
一进去，张家宝就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付雨柔，显然还在嫉恨偷肉没偷到，还被挨打的事。
付雨柔虽说现在当了老师，应该要平等对待每一个学生，也不能跟学生太计较。
但没办法，她记仇，而且张家宝这样的学生，她也实在爱护不起来，不过当了老师也有老师的样，不能做什么。
索性便来了个眼不见为净，这一节课跟其他同学都互动的挺好，但就是无视张家宝。
下了课后，就直接走了。
忙忙碌碌一上午，付雨柔连轴转，嘴都说干了，头晕脑胀的，整个人有点不得劲。
“付老师，中午了，下午一点半上课，你可以回家吃饭睡个午觉再来。”
白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着没精打采的付雨柔道。
“好。”付雨柔也觉得累了，想休息休息。
这闲太久，一下忙起来根本不适应，看白敏就一脸轻松。
她也收拾好了东西，然后跟白敏一起出了门。
白敏道：“我住在筒子楼那边，第二栋三楼第三家就是，李老师住我前面那一栋楼四楼，也不知道李老师今天会不会出院，我上课也没时间去探望。”
付雨柔道：“李老师昨天剖腹产，应该没那么快出院回家，应该要住几天。”
白敏闻言感叹：“李老师也是命苦，接连生了四个女儿，生四个女儿就算了，要是婆婆没来，这日子也过的下去，但因为怀孕，再加上教书，照顾不了孩子，把农村婆婆接来了，这可好，天天催着生儿子，这日子也难过。”
付雨柔想到昨天在医院，李老师婆婆一听生的是女儿，扭头就走的态度，想想也是糟心。
不过这个年代，要是没生儿子，大部分家庭都是这样，付雨柔不想去评价什么。
离开学校后，跟白敏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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