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各种螺多得是,徐雨溪很快就找齐了目标。
把它们收进篓子以后,她就打算回刚才的礁盘那边,却发现不远处的矮珊瑚下,卧着颗超级大的红口螺。
她兴奋地走过去,刚要把它舀起来,突然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仔细一看,嚯,原来是鸡心螺!
她就说嘛,红口螺哪有这么大只的,真是白高兴一场!
鸡心螺也是海岛分布十分普遍的海螺,在珊瑚礁和沙滩上经常能够遇见。
这其实是个大类,下面包含了好几个不同的品种,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好认的,毕竟特征很鲜明。
鸡心螺,学名芋螺,肉食性物种,大名鼎鼎的十大海洋杀手之一(图源网路)。
最有辨识性的,就是它的形状,和鸡心或者芋头差不多。
前面相对尖瘦,后面比较粗大,是标准的倒圆锥形结构。
螺壳摸起来普遍有点粗涩的感觉,还能看到一层层的生长线,跟树木的年轮差不多。
螺尾要么扁扁平平,要么即便有螺塔,也大多数是短短尖尖的。
至于螺口,则和红口螺一样,都是从侧边开出来的狭长形。
至于味道嘛,就比较参差不齐了。
有的口感还不错,吃起来有韧劲,但又很快能嚼烂。
有的螺却肉质很粗,酸味极重,让人在入口的瞬间就会后悔。
还有的,听说能毒死人,没谁敢随便下口。
所有芋螺都有毒。它们可伸缩的长鼻中,能射出带毒素、有倒钩的齿舌即鱼叉,以猎取食物(图源网络)。
但是,鸡心螺的壳都很好看。
周身遍布着线状、点状等各种鲜艳的花纹,颜色也够丰富,风格十分齐全。
用姜云的说法,就是能满足不同人的审美。
徐雨溪先前做各种自留或送人小物件时,它们可是贡献了不小的力量。
话又说回来,当鸡心螺趴在水底,身上附生着海藻或藤壶时,某些品种和同为倒圆锥形的红口螺乍看之下,确实是有几分相似的。
这也是徐雨溪刚才会认错的原因。
不过,仔细看很快就能发现差别。
它们的花纹还是不太一样的。
吃了那么多红口螺,就算一眼认不出,多看两眼还是能看出来的。
而且,红口螺的前端有个缺口,这是所有鸡心螺都没有的。
另外,红口螺的个体再大也有限,反正她目前为止还没见到过大于十厘米的。
但鸡心螺就不同了,小的不过二三厘米,大的能长到二十多厘米。
好比她眼前这只,就跟手差不多长,足足有十多厘米。
“也不知道这是能吃的,还是不能吃的?”
徐雨溪嘀嘀咕咕着,拿出用椰子壳做成的长漏勺,把螺翻了个面。
关于鸡心螺能不能吃、有没有毒,本土渔民有个简单粗暴的识别方法——螺口越宽,毒性越强。
地纹芋螺就是传说中的雪茄螺,意为被它刺中后不出一支烟的工夫,就可以见死神了(图源网络)。
也正因此,她其实不怎么稀罕吃鸡心螺。
小螺口的能吃,奈何取肉麻烦,还未必好吃。
大螺口的倒是容易挑肉,奈何吃不得。
而眼前这只,很不巧,壳口开得大大的,螺壳也很轻薄,跟之前吃过的窄口、厚壳鸡心螺截然不同。
另一头,苏云谷扫完面前两块石头上的红口螺,正准备换个位置继续开干,一抬头就发现妻子还定在刚才的位置,半弯腰专注地盯着水底。
他又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有下一步动作,索性自己过来了。
“小溪,你在这里看什么呢?半天都不动一下。”
“你看,这只螺好大好漂亮啊!”
徐雨溪用漏勺把螺捞起来,放在旁边突出水面的礁石上,“可惜是有毒的。”
对于在水里的螺,除非是十分熟悉的品种,否则她都是用夹子夹或漏勺舀。
尤其是有了孩子以后,更不敢疏忽大意。一是为了保障安全,二则是要以身作则,立好榜样。
捞出水以后,大螺就看得更清楚了,真的很好看。
壳面是灰白色的,遍布着许多褐色的线纹,以及不规则的三角形覆鳞状花纹,看起来很像黎族同胞织锦上的图案。
苏云谷见她拨来拨去,看了一遍又一遍,立刻猜出了她的想法。
“你想要这个螺壳?那就带回去用更大的贝壳煮熟以后,把肉挑出来。”
既然是毒螺,用家里的容器就不合适了。但大贝壳多得是,沙滩上随手就能捡。弄个厚点的,还是能煮挺久的。
直接把它放在大太阳底下晒干之后,再来处理也是可以的。
但是这样耗时比较久,怕一个没看住,被小朋友误拿走,出了事就麻烦了。
徐雨溪其实也担心会误伤到孩子们,但又真的想要这只螺,见他支持自己,立即高兴地点了头。
“那就单独放我的篓子里,别跟其它螺混在一起。一回到家,立刻就把它给煮了。”
她之前其实捡到过好几次这种螺的壳,但个头没这么大,品相也没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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