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白从主治医生处，得知马嘉祺撕掉了原本的器官捐献书。
火急火燎的从公司赶到医院。
他质问马嘉祺：“你还要让她痛苦多长时间。”
马嘉祺情绪很平静。
语气淡淡的回应他：“我了解她，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她一定是想活着。”
李道白火气更盛。
“你了解她？她自从碰到你之后，就没发生过好事儿。你知不知道她的理想就是当最出色的急诊科医生，因为你，把工作辞了。去当什么大学教师，现在又碰上这种事情，她遇到你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李道白一字一句的在马嘉祺的心上扎刀。
马嘉祺没有急于反驳。
而是听着李道白说完。
“你他妈的就是你克她。”
李道白发完一通脾气后，留马嘉祺一个人在原地待着。
姚月从未跟他讲过她的理想。
她的解释一向都很合理，马嘉祺也相信了。
他甚至在后悔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去法国哄她回来，那样即使有遗憾，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
他在病房外的走廊来回踱步。
李道白的话又再次成为他心里的阴影。
以至于他一看见躺着的姚月，耳边就会响起“你他妈的就是你克她。”
医院的墙听了太多太多虔诚的祷告。
马嘉祺也发誓：只要姚月能好好的，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好似上天听见了他的祷告。
在抢救的时候，姚月睁开了眼睛。
她醒过来了。
开颅手术过后，他每天有半个小时时间可以进去看姚月。
她虽然不能说话，可是她的眼睛会回应。
马嘉祺一进去就盯着他看。
大家都说这是昙花一现，临终之际了。
可她的指标一天一天在变好，成功的从icu转入了vip病房。
马嘉祺开始每天陪伴着她。
医生说，浑身不能动只是暂时的。
可姚月已经等了太久了。
她看不清马嘉祺的脸，只有模模糊糊一个身影。
帮她擦拭帮她翻身。
她看不见自己的状况。
她看着马嘉祺却不能说出话来。
她着急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马嘉祺就会拿纸巾帮她擦眼泪。
就像梦里面一样，他还是那么温柔。
如果姚月可以看清的话，就会发现马嘉祺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他以为姚月是太痛苦了，才会哭。
姚月大多时间都在睡觉，医生会来帮她头脑换药。
起初，大家都以为这是术后后遗症。
当伤口结痂后，姚月还是不能动。
医生又来查看姚月的情况。
用手电筒照她会有正常的反应。
膝跳反射也正常。
马嘉祺在旁边看的着急。
医生只是说这是植物人醒来的正常现象，有时候还会伴随偏激状态。
这些话，马嘉祺听了无数遍。
现在只能暂时做康复训练。
姚月不会说话，他就拿着姚月的手放在自己的喉结上，感受声带的振动。
“跟我说，我叫姚月。”
有一说一，虽然马嘉祺这一年来沧桑了不少，但是这样亲昵的动作，竟然让姚月红了脸。
姚月内心：虽然姐说不了话，但你这样，我也是会害羞的好嘛。
他又讲了一遍，想让姚月跟着学。
但是姚月尝试过了，真的控制不了。
姚月的脸红到了耳根子。
马嘉祺还以为她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立马按铃叫来了医生。
医生检查的时候，马嘉祺的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想法：是不是害羞了。
姚月以前害羞就是这样的，从脸上红到耳后根。
医生并没有检查出什么毛病。
等医生走后，马嘉祺试探性的问姚月：“你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
姚月睁着眼睛奇怪的看着马嘉祺。
心里：废话，我当然听的见。
只是没办法说话。
马嘉祺又说：“你如果能和我交流，你就眨眨眼睛。”
姚月听话的眨了眨眼睛。
姚月：呜呜呜，这么些日子终于是发现能和我交流了嘛。
马嘉祺喜极而泣。
他就知道，他的月月一定能恢复好的。
于是，每天晚上睡觉前的必备活动。
就是马嘉祺躺在姚月旁边，拿她的手摸自己的腹肌。
他想，睡着的时候能控制自己的手，现在清醒了，应该也可以吧。
姚月：......我就那么色吗？
但真的有效果。
姚月竟然可以控制自己的手指头了。
她还会控制手指头在马嘉祺的腹肌上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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