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上次交的医药费已经被用完了。
接下来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要是不赚点钱，恐怕药物真的会中断。
娜娜左右摇摆，身子打着哆嗦。不少小妹听说有重金奖赏都举手去了。
每一个都是哀声载道的，却为了家庭不得不去。
“笙姐，我去！”娜娜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南笙点点头，扫视了一遍站着的女孩。8个女孩，还差一个。
南笙扯着嗓子喊道:
“还有没有人愿意去的？”
“还有没有人想抓住这次赚大钱的机会？”
“万一被咱们疤哥看上了，以后生意了少不了喔！”
“还有没有人，没有人的话，我点名了！”
鸦雀无声，剩下的都是一些兜里有不少积蓄，没有家庭负担的女孩。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徐子仪，要不你去试一试？你人这么机灵，上次都能拿到一百万，更何况是这次呢。”
南笙挑了挑眉，朝去徐子仪使了使眼色。
徐子仪提起包，嫣然一笑:“我才不去。笙姐，我现在还用得着做这种脏活累活吗？”
说完徐子仪就扭着腰肢，踩着高跟鞋走了。
完全不把南笙放在眼里。南笙只能压下心底的怒意。
不厌其烦地继续问道:
“还有没有人想尝试一下？”
璀璨的水晶灯在天花板上发出淡淡的光芒。
其他小妹们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不愿意膛这次浑水。
“我去！”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个最不起眼，佝偻着身子的女人。
随即暴笑如雷，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女人揶揄道:“你这副模样，就算是张开大腿，说欢迎光临也没人想要吧！”
“一个女清洁工也想和我们抢饭碗吗？”
“她眼红了呗！清洁工那点收入哪里赶得上做公主啊！”
南笙额角隐隐抽痛，她总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为了钱。
“够了！东方公主会所的规矩难道忘了吗？”
“手底的活做完没有，就在这里议论！”
在南笙的厉喝道，大家纷纷闭上了嘴，不敢多说一句。
“你们几个跟我走吧！”南笙声音平平地命令道。
“笙姐，我想去！我可以凑数！”苏知意上前挡住了南笙的去路，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还不够格！”南笙冷冷说道。
“我可以化妆打扮的！我想去！”苏知意语气坚毅。
南笙狐疑地看着苏知意，这丫头平时任人欺负，从来没有抬起头过走路。
怎么这一次这样倔，这样勇敢地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为什么？”南笙嫣红的嘴唇微张。
“笙姐，我很缺钱。”苏知意粉白的嘴唇翕动。
她必须乔装成公主，才能套到话，才能接近那些恶魔。
谁愿意和一个清洁工说话呢？
南笙眉眼微动，这个女孩身上隐隐带着几分自己当年的影子。
南笙叹了一口气，最终破格点头了。
……
“老大，姑娘们怎么还没来啊！兄弟们都要无聊死了！”
一个小弟挠了挠头说道。
“说是正在梳妆打扮，别急！”疤哥叼着一根烟，手里拿着一把扑克牌。
“女人哪有这玩意舒服啊！你们真是没品味啊！”一个黑衣人拿起一袋小药丸，眼神迷离。
南笙推开了包厢门，姑娘们依次走了进来。
浓烈的香水味混入空气，小弟们纷纷如狼似虎地盯上了暴露的姑娘们。
娜娜被盯得十分不自在，一个劲地将裙子往下拉。
“各位好好玩耍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南笙莞尔一笑，几缕乌发飘逸在那巴掌大的鹅蛋脸上，看起来风情万种。
啪，包厢门关上。苏知意的心抖了一下。
男人们的嬉笑声更大了，苏知意吞了吞口水，余光瞥见了那些奇怪的小药丸。
摇头丸？毒品？
“走吧！小妹妹！陪哥哥喝两杯！”一个笑容猥琐的男人勾起了娜娜的下巴。
娜娜吓得宛如鹌鹑般，嘴唇紧抿，浑身都写着抗拒。
男人将娜娜搂进了怀里，拉到了沙发上。
其他姑娘也纷纷被小弟们搂走。只有苏知意尴尬地站在原地。
打了厚厚的三层粉底，疤痕是遮住了。同时脸也惨白的如同鬼魅般。
在黑色假发的映衬下，苏知意就像一个女鬼般。
根本没人愿意看她一眼。
“怎么还不走？”疤哥一头黄发在灯光下闪着金光，一手将烟头放进烟灰缸里捻灭了。
“我……我……想再争取一下……”苏知意嗫嚅着，眼里一片慌乱。
“来我身边吧！”疤哥淡淡吐出这句话。
小弟们一片哗然
“疤哥，真是好眼光啊！这样的妞都愿意要！”
一直看不惯疤哥的马涛抿了口酒，叫嚣道。
“人家疤哥是同情这姑娘。疤哥有情有义，懂不？”
疤哥的小弟义愤填膺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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