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听到这话，把事情说了一遍，看向老嬷嬷，“嬷嬷，你说，我要不要下手？”
老嬷嬷听完赵琼的话后，沉思了会儿，看向赵琼道：“这药水来的蹊跷，小姐还是谨慎些吧。”
赵琼也明白，但是，一旦错过这个机会，等那贱人把小孩给生下来后，她可能彻底就没机会了。
老嬷嬷看着赵琼的脸色，便明白她肯定会做，沉思了会儿，开口道：“小姐，你要相信老奴的话，老奴来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被人发现了，做事的也是老奴，跟小姐没有关系。”
赵琼听到这话，赶紧把药水给拿了过来，着急的摇了摇头，“不行。
嬷嬷，这件事一旦被人查到，不管是你还是我，都逃不了的。”
老嬷嬷听到这话，小声道：“小姐，你就放心吧。
老奴认识贱人院子里的一个丫鬟，她怨恨那个贱人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奴会想办法，让她下手的。”
赵琼听到这话，沉思了会儿，还是把药给了老嬷嬷。
也不知老嬷嬷回去做了什么，等晚上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喧闹声。
她赶紧出门，来到院子外，就见楚程颐脚步匆匆的往陈姨娘的院子走去。
赵琼看到了，也赶紧跟了上去，楚程颐发现了，但现在没有时间管她。
他来到院内，就听到了陈莹那痛苦的嘶喊声。
楚程颐听到声音，脚步微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神情。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此刻的步伐都变了。
来到屋子里，就看到府医正在给陈莹针灸。
“到底怎么回事？”
楚程颐看着陈莹那苍白的脸色，急声问道。
府医听到这话，赶紧跪了下来，“老爷，老奴的医术有限，还是快请太医来给夫人看看吧。”
楚程颐听到这话，赶紧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会意，开口道：“老爷，在刚才，老奴就已经派人去请了，想来，一会儿就到了。”
楚程颐听到这话，才微松了口气，他赶紧上前，握住陈莹的手，但见她的脉象很是微弱后，扭头看向府医，“为何脉象这么微弱？”
府医赶紧趴了下来，颤抖着道：“老爷，老奴已经尽力了。”
楚程颐听到这话，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府医听到这话，吓的全身开始颤抖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管家带着太医来了。
“老爷，太医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年迈的老者便带着药箱走了进来。
楚程颐一见来人，赶紧道：“孙太医，麻烦你给我夫人看看。”
孙太医一听，赶紧看向陈莹，见到她那苍白的脸色后，赶紧走了过去。
给她把了脉后，赶紧拿出了一颗药丸，给陈莹吃下后，便把身上的金针给拿掉了。
于是，在拿掉金针的那一刻，陈莹的嘴唇瞬间变成了紫红色。
这一刻，所有人全都明白了，陈姨娘这是被人下毒了。
赵琼看到这的时候，吓的身子都抖了一下。
而楚程颐，脸色难看的就要滴出水了。
他冷声道：“管家，详查一下，今日都有什么人，来了陈姨娘的院子。”
管家一听，赶紧下去查了。
而孙太医，见毒症已经出来了后，就给陈莹把了一下脉。
他把了一会儿，便看向楚程颐，躬身道：“丞相，下官医术有限，救不活夫人。”
楚程颐听到这话，往后退了两步，眼底全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孙太医见状，开口道：“夫人的最后一口气被金针封住了，丞相只需拔掉金针，便可跟夫人，见上最后一面。”
孙太医说完，正在收拾东西，就听楚程颐道：“孙太医，如果，去找崔太医？”
孙太医听到这话，摇了摇头，“崔太医不在京内，找到他再回来，夫人早就坚持不住了。”
楚程颐听到这话，无奈的叹了口气，“送太医回府。”
管家一听，赶紧带着太医下去了。
而楚程颐，来到陈莹的床榻边，站了一会儿后，坐了下来。
他沉思了会儿，便把金针给拔了。
金针拔掉的一瞬间，陈莹醒了过来，但伴随着的，便是她那忍得很是痛苦的声音。
楚程颐看着陈莹这个样子，哽咽道：“莹儿，就连你，都要离开我了吗？”
陈莹此刻疼的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一样，听到这话，眼眶瞬间就红了。
但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看着楚程颐，脸上的青筋都疼的冒出来了。
楚程颐看着陈莹这个样子，以为她是疼的说不出话，把陈莹搀扶了起来，然后抱在了怀中。
他哽咽道：“莹儿，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们母子。”
陈莹听到这话，瞬间就张大了嘴唇，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怕不找个东西咬住的话，会忍不住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
楚程颐根本就不知道陈莹的想法，他只以为她是疼的，便轻声安慰道：“莹儿，一会儿，一会儿就不疼了。”
·······
陈莹疼着疼着，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好像有水滴落，但此刻她太疼了，压根就顾不上。
而站在一旁的赵琼，看到楚程颐的肩膀上都出血了，但他还在安慰陈莹的时候，心彻底的凉了。
自己待在他身旁这么多年，给他生儿育女，也抵不上陈莹陪他的这几年。
想到这，赵琼的脸上就多了几行泪，这一刻，她不再担心，会被他查出来了。
看着他们相拥的样子，赵琼心痛的闭上了眼睛。
而楚程颐，轻轻的拍着陈莹的后背，柔声哄着她。
但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到，咬在自己肩膀上的力度，慢慢的就没有了。
楚程颐感觉到了后，身子瞬间就僵住了，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又开始哄了起来。
而府医，在看到自己的金针掉落那一刻，就明白她已经没气了。
见楚程颐一直抱着她，小声道：“老爷，你一直抱着她的话，一会儿，夫人就没办法平躺着下葬了。”
楚程颐听到这话，猛的闭上了眼睛，冷声道：“谁说夫人要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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