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歌转过头对小元子和小寻子说道:“你们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待小元子和小寻子离开房间后,只见令歌依旧含着浅浅笑意,疑惑地问着杜绣娘:“杜绣娘为何这般神色?”
杜绣娘稍稍松了一口气,回应道:“回殿下的话,马绣娘不在此处。”
“关司制不是说今日司制房的人都在吗?怎么马绣娘不在?”令歌继续问道。
杜绣娘回答道:“马绣娘已经不在司制房多年,所以关司制才这么说。”
“她人去了何处?何时不在的?”令歌再次问道,他将手中的画册合上,“可是十二年前?”
杜绣娘当即下跪,说道:“王爷,奴婢真的不知马绣娘去了何处。”
“你快请起,”令歌上前搀扶杜绣娘,“今日本王只是问你要临清王昔日衣裳的画册,别无其他,你只需要告诉本王你知道的就足够了。”
令歌温柔宽和的神情让杜绣娘恍惚,似是见到昔日的临清王一般。
杜绣娘的脸上是未褪去的惊慌神色,只听她说道:“奴婢只知道马绣娘是在长庆二年的十月底离开的司制房……”
“十月底?”令歌甚是疑惑,遇仙遇害是在长庆二年的夏日,为何马氏直到十月底才离开司制房?
他曾听洛师伯说起过,马绣娘是在宁州遇仙遇害后与遇仙失去联络,可是为何直到在十月底她才被皇后秘密处决?这空白的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何事?
“在这之前,她可有做什么?”
“奴婢记不清了,只记得马氏与我们一样,一如往常地为各位贵人做针线活……”杜绣娘言语一顿,似乎想起何事。
令歌见杜绣娘神色不对,便问道:“可是记起何事?”
杜绣娘回忆道:“当时马绣娘与我们一样,都在为惠贤皇后和腹中的怡安公主做衣裳。”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
杜绣娘摇头,回应道“再无其他,兴许是奴婢忘记了。”
“还有一件事,当年的淑妃可是常来司制房?”令歌又问道。
“对,当年的淑妃娘娘性子开朗活泼,喜爱穿着打扮,对衣裳的要求自然极高,所以会常来司制房看自己的衣裳做得如何,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她总会提出来。”杜绣娘答复道,她想起今日的淑妃可谓是判若两人,一时间心中叹惋不已。
虽然杜绣娘不知令歌为何会问起马绣娘之事,但她想起无声无息消失在深宫之中的马绣娘,以及与马绣娘织绣甚是相似的甯霞,也猜到令歌是在为马绣娘申冤。
最终,杜绣娘咬了咬牙,说道:“奴婢还记得一事,虽然奴婢并不知马氏消失的真相,但是像我这样的司制房老人,都默认马氏早已不在世上。”
“为何?”
“因为马氏和淑妃娘娘的家乡都在宁州,所以淑妃娘娘每次来司制房时都会与她交谈一番,后来淑妃娘娘出事,想来马氏也难免不受牵连……”
“原来如此……”令歌颔首感慨,淑妃和马氏早已相识,所以今日她才会发现马氏下落不明。
“杜绣娘,今日有劳了,”令歌将画册重新递给杜绣娘,“这本画册就放在这里吧,我想司制房定能保管得比我更谨慎细致。”
杜绣娘接过画册,默然不语,待她回过神时,令歌已经悄然离去。
离开宫城后,令歌便径直前往东宫,当他来到太子妃寝殿外时,许凌已经带着无忧从里面走出来。
令歌问道:“太子妃如何?”
“已经醒了,太子殿下此时正在殿中探望。”许凌说道。
这时言信走过来,朝着他们拜谢道:“多谢王爷,多谢许大夫,若不是王爷请许大夫过来,太子妃娘娘也不能这么快醒来。”
令歌颔首道:“都是应该的,既然太子妃已经醒来,那我们便不打扰了,等太子妃身子痊愈,我再来东宫探望。”
言信又道:“太子殿下方才嘱咐我,一定要亲自送许大夫回去。”
“那就有劳言信了。”令歌感谢道。
此时,太子已经让所有侍从离开寝殿,他正独自一人陪着太子妃。
太子妃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太子,而太子则侧身坐在床前,不曾看向太子妃。
二人默然不语,沉默良久,即使此时已经点燃安神熏香,也难掩殿中的血腥之气,一时间,殿中的气氛压抑到极点。
终于,太子看向太子妃,替她掩了掩被褥,并叮嘱道:“许大夫说,你虽然已经醒来,但是身体极为虚弱,要好好休息调养才是,不要思虑过多。”
“殿下是在怨臣妾吗?”太子妃问道,“是臣妾思虑过多,劳心费神,这才保不住我们的孩子?”
太子避开太子妃的目光,只是说道:“本宫并未怨你,只是太子妃你应该知道本宫是太子,很多事你应该学会体谅,而不是耗费心神地去猜忌本宫。”
“臣妾猜忌殿下?臣妾何时猜忌殿下?”太子妃追问道,她的声音虚弱不堪,一颗心更像是被刀绞一般,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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