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被柳斯懿的这段突然的话说得冷汗直冒，霍经理是总裁的好兄弟啊，总裁怎么突然把霍经理批得一无是处。
难道他们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吗?
他可不想掺和进两人的冲突里。
刘秘书只能连连点头，心底迫切希望霍经理他们赶紧过来。
柳斯懿看着刘秘书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下意识的眉头一皱，一双看不清情绪的桃花眼就那样盯着他。
“刘秘书，你记得你的职责之一也是审核这些方案。”
“我倒要问问你，这张不入流的方案是怎么通过你的审核的。还是说……你根本胜任不了总裁秘书这一重要职位。”
柳斯懿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要把刘秘书吓到从椅子上滑下来。
他当总裁秘书也才短短半年，他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他一点也不想丢掉这个工作。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然抬头直视坐在他对面的柳斯懿，开口道，“对不起，总裁，是霍经理说他的方案用不上我审核，我才没有去看的。”
“真的很对不起，请总裁罚我，我一定会好好反省自己。”
柳斯懿见状，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方才的低气压顿时消失，“没事，下不为例。”
“这件事主要是他的问题，你的问题是太过于相信他，也太怕他，这个情况下我怪不了你。”
柳斯懿目光如炬，将刘秘书看得脸颊微红。
柳斯懿只是轻轻试探一下他这个秘书，看看这个秘书是不是也是为了剧情而存在的摆设。
但很显然，并不是。
他的这个秘书有自己的意识和思维，会为了保住工作而选择对他说实话，是忠诚的。
只是胆子有些小。
柳斯懿想着以后可以多多调教一番，或许能培养出一位能力和胆识都不输于人的秘书来。
那样的人才称得上是他的秘书。
正当柳斯懿还要跟刘秘书再说些什么时，会议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霍羽站在人群中，被簇拥着，一群人有说有笑地就这样走了进来。
甚至连门都没敲。
柳斯懿皱眉沉默。
柳斯懿从看见他们这群人的神情和状态时就脸色不虞，又看见那叫霍羽的男人露出一抹不甚在意的笑容后，只觉得心中怒意似乎正燃起，又有燃得更凶猛的趋势。
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霍羽在小说里居然是男主的左膀右臂。
他就那样看着他们走到眼前来跟他打招呼，随后四散开来，各自落座。
他们就那样坐在位置上，齐刷刷地看向坐在正位的柳斯懿，面露期待。
柳斯懿心底啧了一声，真不知道他们在期待什么。
总不可能是真的期待霍羽的方案讲解吧。
柳斯懿在这热切的视线中沉默了几秒，随后淡然开口，语气平静，“方案是霍羽写的?”
还没等霍羽回复，坐在霍羽左侧的一个男人就连连点头，“是霍经理亲自写的，他还说得亲自讲给总裁您听呢。”
柳斯懿脸上仍是一派平静，心中已经想把这个说话的人丢出去了。
柳斯懿瞥那人一眼，眼神透着冰冷。
“现在在开会，不要说多余的话。”
对方立刻闭了嘴，不敢说话，只是眼神不断地飘向一旁的霍羽。
柳斯懿又道，“这是你写的吗?”
柳斯懿看向霍羽，唇角又勾起似微风般和煦的笑容来，看得霍羽一愣，随后才点头表示确实是他写的。
又有人开口，语气透着明显的谄媚，“霍经理可是熬了几个通宵费了许多心血才做出这样一份完美的方案来的。”
“是啊，这次竞标拿着这个方案去的话，肯定会……”
“会失败。”还没等那人说完，柳斯懿就立刻出言打断，直接接了一句。
霍羽原本在享受这些人的夸奖和追捧，正在飘飘然地享受着。
柳斯懿的一句话瞬间让他的好心情从空中跌落，掉进黑乎乎的底坑中。
霍羽心中不爽，脸上也露出些许端倪来，“阿懿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斯懿平静又心狠，他毫不留情地说道，“我们正在工作，不要叫我阿懿，而且，我说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柳斯懿一字一顿，像是怕在座的人听不懂他的话似的，说得极慢，“你写的方案太差劲了，真要拿去竞标也只是去那边给公司丢脸罢了。”
他看起来冷酷无情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邸，一双桃花眼中居然只能看出冷漠，其他的情绪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般。
他说完后，还仔细看了半天在座这些人的神情，有偷偷幸灾乐祸的，也有跟霍羽一起愤恨的，也有事不关己无所谓的。
只有霍羽被他的话激得猛地站起身来，突然的起身撞到了办公桌的边缘，疼得霍羽面目有些扭曲，再配上他那张气得发红的脸，竟然看不出霍羽平时的半分帅气来。
柳斯懿只看见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
霍羽咬牙拍桌，脸上因为疼痛而变得狰狞起来，活像恶鬼般死死盯着柳斯懿，“柳斯懿，你凭什么把我的方案贬得这样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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