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祁序所言，开卡只需要五折。
接过前台人员递来的会员卡，祁序就再度带着虞溪往停车场走去。
路上，虞溪的兴奋褪去，一些困倦忽然就涌了上来。
为了消除自己的困意，她还是强撑着跟祁序聊天。
“祁总，你好像经常来。”
祁序也没有否认。
“刚刚私房菜的那个老板，他舅舅以前就是开射击馆的。”
“我跟他也是在那里认识，然后约着要一起玩。”
“后来我们回来帝都，我偶尔也会找他玩一下。”
那段时间，他的压力不小。
不发泄出去，会有问题的。
“怎么样，从里边出来，是不是兴奋了些？”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快十点了。
街上没有什么人。
很安静。
虞溪的伪装似乎松动了些。
“其实我现在还是有些难过。”
眼看着祁序望过来，她也没有在意，站在路边望着不远处的河边发呆。
“我难过，不是因为那些人说话有多过分，又或者是那对夫妇在镜头面前说了些什么。”
“我只是为我爸爸和竹子难过。”
“竹子对妈妈没有什么印象，所以这个角色，在他心里还是有留白的。”
“但是这回，其实很伤他的心。”
亲眼见到自己的亲生妈妈这么污蔑跟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
可以说，虞竺受到的打击，比她要重很多。
但是虞溪又为自己的爸爸可怜。
千辛万苦带大两个孩子，结果死了还要被自己的前妻污蔑。
真是可怜。
祁序只是反问了她一句。
“那你呢？就不为自己感到难过？”
“虞溪，难过不是一件多懦弱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这个权利。
虞溪沉默了片刻，笑着摇摇头。
“其实本来，我也有一些为自己而难过。”
“但是见到你们，还有我们以前的同学都这么尽力帮助我，忽然就不难过了。”
“我真的很庆幸，有你们这些朋友。”
高中的生活，对她来说是一个泥潭。
她有点看不到自己和虞竺的未来。
但是忽然有那么一天，一个霸道的男生过来说跟她做一笔交易。
但是那个交易，却解决了她的困境。
时至今日，虞溪都觉得祁序是自己的恩人。
也为自己无法控制的心而有些羞愧。
总觉得自己有些......卑劣。
虞溪笑着望向自己身边的男人。
“祁总，真的很谢谢你们。”
“如果不是你们，我和竹子，也许不会有如今过得这么好。”
她已经知足了。
祁序只是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
犹豫了片刻，抬起来的手还是放了下来。
“虞总，你别忘了，QF能有今天，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朋友，不就是要互相扶持的么？”
虞溪笑着继续走着。
“等竹子和沅沅结婚了，或者是东子他们结婚了，我就抱着他们的孩子玩。”
“这样的话，是不是感觉生活充满了盼头？”
跳过谈恋爱和结婚。
就能体会到带娃的滋味。
祁序暗觉不好。
“虞总该不会真的没有恋爱结婚的想法吧？”
这个想法很危险。
虞溪也没有听出来他的惊恐。
“随缘吧，反正现在没有那个想法，感觉钱对于我的吸引力强一点。”
可能祁序有了另一半之后，她才能彻底死心。
她没有非要跟祁序在一起的执念。
但是如今她的心依旧忠诚。
更没有要谈一段恋爱来放下的想法。
这对任何一个人都不公平。
还不如就维持现状。
祁序心里忽然生起了一股无奈。
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走吧，虞总，送你回去。”
此时虞溪将事情说出来，反而轻松了许多。
“祁总，不应该是我送你回去么？”
他话可是说反了。
祁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反正是我在开车。”
“谁开车就是谁送。”
虞溪想着自己今晚白吃了一顿饭，又蹭了祁序一间射击房。
好像的确没有这个底气来跟祁序犟。
“好吧，麻烦祁总。”
祁总的步子走得很慢，虞溪就跟在他的身后。
然后悄悄踩着他的影子玩。
虞溪觉得自己过去真的是压抑得太狠了。
现在越来越幼稚。
真的是一件十分无奈的事情。
幸好，公司的人都不太清楚自己私底下的性格。
不然的话，她的人设早就崩塌了。
就在这个时候，虞溪手里的手机忽然就响了。
她拿出来一看，还是有些惊讶。
是虞竺。
于是虞溪伸手推了推祁序一把，示意他别话。
然后自己才接通了电话，并往旁边走了几步。
祁序见此不禁挑了挑眉。
怎么这个架势，像是他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他看着虞溪的表情，到底是配合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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