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为什么？”南孙策看着坐对面平静喝茶的北冥钰问。
“当年你还小，等可以告诉你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只会徒增你的烦恼，就像现在这样。”北冥钰看着在自己面前仍然像小时候一样，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的弟弟，感觉很欣慰，说明这么多年来，自己将人保护的很好，虽然他们的身份使然，不能面面俱到，但现在弟弟仍然像小时候愿意相信自己，那他这个做哥哥的就很成功。原来很长一段时间北冥钰都担心，自己被迫做了这帝王，自己那可爱的弟弟是不是就要离自己远了。
“那这次呢？”南孙策看着他兄长那欣慰的表情，不知道说什么好。
“……什么这次？”北冥钰战术性喝水。
“这次我不是又破坏了你的计划吗？”南孙策也不傻，陈风的话如雷灌顶后，他突然就想到这次是不是自己把他兄长的计划给破坏了，要不怎么但是抓刘启平的时候需要那么大张旗鼓，还慢慢的进攻，他兄长如果要抓人，怎么可能让人有逃跑的机会，还从府里跑出来一个人。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的，本来刘启平就已经是一颗被丢弃的棋子了，而那个王太医是放出的一个诱饵。不过诱饵也不可能只有一个，所以无大碍。但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这个王太医还留了这么一手，才让你受伤的。”北冥钰看着南孙策有点愧疚的表情就知道人在想什么，但本来这次也是他的疏忽，如果不是，南孙策又怎么会再次身处险境，本来抓刘启平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却节外生枝的差点害了南孙策。
“是我自作主张的，和哥有什么关系。”南孙策看着又往自己身上揽事的北冥钰无奈的说，他兄长对他太好了，本来这次就是他自己不小心的。
“本就知道你要出去，那很可能去看热闹，结果还没有和你表明我的计划，害你中毒……”
“我可以真的帮你了。”南孙策打断了北冥钰的话，这么多年来，他太知道北冥钰的不容易了，但因为当年他被下毒的事情，他兄长一直愧疚到现在，对他更是没有底线，也一直拿他当小孩子，什么危险的计划都不让他参与。
“哥当然知道了，我的珏儿长大了，这么多年你在外面独自一个人支持着暗卫营，还将它经营的这么好，暗中帮了哥那么忙，兄长已经很开心了，只是没有保护好你。”北冥钰走到人的旁边坐下，像当年一样摸了摸人的头。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坐着了。
“我长大了，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也可以保护你的。兄长还是不想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吗？”南孙策再次问，不让北冥钰有躲开话题的机会。
“……你还记得金玉茹吗？”北冥钰看着表情坚定的南孙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要给人一个解释的，只能想了想说。
“知道，她有问题？”南孙策当然知道金玉茹，她是金尚书的千金，温柔贤惠，知书达礼且学识很高。当时在北冥钰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被赐婚了，虽然不是正妃，但她却是北冥钰娶的第一个，所以也算合适。
南孙策记得他兄长还是非常喜欢金玉茹的，后来兄长登基，自然的金玉茹也成为了贵妃。因为当时北冥钰还没有立后，那贵妃也算是极为尊贵的。后来南孙策就带兵上了战场，再后来听说金玉茹的消息时，就是人难产离世了。
“她父亲金广元是刘启平的人，而金玉茹之所以嫁给我做妾，也是为了通过我套取太子殿下的消息。之后太子殿下意外离世，父亲也离开了，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我坐上了这个位置。刘启平肯定是不愿意的，而金玉茹就继续给他父亲传递我消息，他们还买通了御膳房的人，给我下慢性毒药，想让我变成他们的傀儡。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最终我发现她在传递消息。其实金玉茹虽然给他父亲传递消息，但她不知道她父亲想要害我，还以为就是为了了解帝王心，好更上一层楼。在我告诉她真相之后，她当天夜里就自杀了。”北冥钰想到那个温婉的女子，那个算是他的第一个女人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记得这个人，不关乎爱情，即使人背叛了他，还害他，但总还是特殊的存在。
“慢性毒药，那兄长……”南孙策最关注的还是那毒药。
“毒是慢性的，且时间不长，无大碍的。”北冥钰怕人多想赶快解释。
“是因为这件事，兄长发现刘启平有问题的？”南孙策一直是到后来，才知道真正给他下毒的背后黑手是刘启平。
“对，因为通过调查这件事，隐隐约约的发现了刘启平有问题。而刘启平当时在朝中可谓是手眼通天，他伪装的又太好。后来他又胆大包天的给你下毒，当时我无能为力，只能让你赶快离开。”北冥钰当时刚刚继位不久，朝中真正信服他的人少之又少，他怕刘启平起兵造反，只能赶快让受伤的南孙策离开。
“兄长原本是要继承暗卫营的？”南孙策想了想，觉得自己被安排到暗卫营一定是因为暗卫营绝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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