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入口即化，化成了一股清凉的气息流入了她的喉中。
柳如烟吞下了丹药后见陈澜焦急的模样，苦笑道，“师兄，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大不了就是丢了这条命。”柳如烟握了握拳，“可我在失去这么多以后，即使还留着这条命，又有什么用？”
她今天甚至连一个凡人都打不过，被对方压着打。
她差点就死在了那个凡人的手上。
所以，她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陈澜听到她的话愣了愣，却还是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这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师妹，他怎么会不担心她呢？
柳如烟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一股清凉的感觉，好像是她的疤痕的位置，然后又有些痒。
这种痒意被清凉的气息给抵消了，所以现在的她并不是非常难受。
柳如烟等了一会儿，一刻钟后，她脸上不管是痒意还是清凉的气息都已经消失了。
她颤抖着手摸上自己的脸，然后她轻轻地揭开了自己脸上犹如死皮一样的东西，露出了一张焕发光彩的脸。
无双在她的面前凝结了一张水镜。
纤尘毕现的镜子里，柳如烟看到了她的脸。
是她没有毁容前的脸，年轻细腻的脸，清冷美丽的脸……
她的脸恢复了？
柳如烟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光滑的样子，没有她曾经摸到的坑坑洼洼的触感。
她真的恢复了……
柳如烟不由自主地落下了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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