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难道自己心心念念暗中谋划之事,就这么轻松实现了吗?
狂喜刚刚在心湖泛起微澜,就被朱瞻墡狠狠压下。
冷汗狂涌而出。
怕不是自己背后搞的纯善工坊至善堂那些勾当,被朱高炽察觉出端倪了吧?
大明的锦衣卫和东厂,可最擅长查探各种隐私勾当!
自己费尽心力用种种手段隐匿,居然还是暴露了!
朱高炽这是在试探自己!
决不能傻乎乎招供自己确实图谋不轨,就算证据摆在面前,也只推托是自己为了图财。
毕竟皇室子弟不可务农经商,这是洪武帝定下的祖宗规矩。
所以自己才如此遮遮掩掩。
朱瞻墡思虑急转,霍然站直,义正词严表决心:
“父王,不可如此。”
“大哥从永乐九年就被立为皇太孙,是皇爷爷指定的未来大明之主。”
“况且,大哥早早就显露明君之相,我大明将来有大哥这样的继承人,是大明江山社稷之福。”
“至于孩儿,耽于酒色,父王您也因此训斥过几回,孩儿怎堪为一国之君?”
朱高炽饶有兴趣看着朱瞻墡慷慨陈词,主动拿起酒壶,给两人各添满酒,欣慰笑笑:
“墡儿,你长大了!”
说着自顾自浅尝美酒,话声幽幽,讲的内容却是惊心动魄至极:
“去年秋末,墡儿你随军北征,外出狩猎之时遇到生死危机,侥幸得瓦剌小王子之助安全回归。”
“世人只知你受此打击之下,意志消沉,从此与酒色为伴。”
“可爹知道,你这是自污求存的无奈之举。”
朱高炽倏然努力瞪大眼睛,冷笑道:
“你为何会遇到危机,你知我知,莫非,在爹面前,你还要说,是恰巧遇上鞑靼骑兵吗?”
朱瞻墡张了张嘴,无言以答。
朱高炽继续说道:
“当初建文削藩,你皇爷爷为求自保,也曾装疯躲过一劫。”
“处于顺境之人,自然看不出你的无奈,可爹懂,爹太懂了。”
“从小到大,你只喜读书,怎么去北征一趟,就换了个人似的,好起酒色来了?”
“你既然有心自污名节,想必是不甘心任人摆布,将生死交予人手,此处只有你我父子二人,爹就跟你推心置腹明说了。”
“你大哥为人太过刚愎自用,对爹无礼不孝,爹不太喜欢。”
“等你皇爷爷灵柩回京,爹登基在即,需要定下太子人选。”
“有满朝文武百官支持,你大哥成为太子一事顺理成章。”
“可也仅仅只是太子!”
朱高炽冷冷一笑:
“古往今来,皇太子犯错被废为庶人的不胜枚举,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墡儿,你可要韬光养晦,好生把握住机会!”
朱瞻墡顿时愣住。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并不是纯善工坊和至善堂暴露,而是朱高炽战战兢兢当了二十多年太子,感同身受,直觉发现自己是在自污名节。
朱高炽不喜欢朱瞻基?
朱瞻墡只是稍一琢磨,就明白过来。
朱瞻基一向跟在朱棣身边,和朱高炽的感情本就浅得很。
有雄才大略的朱棣榜样在那,朱瞻基平时对痴肥行动还要人搀扶的朱高炽一直看不上眼。
况且,心中抱有爹的太子之位是我帮他赚回来的想法,平时言行之间,自然处处流露不屑。
人的感情是相互的,自己儿子处处看不起自己,朱高炽对朱瞻基能有好感才怪。
倒是让自己凭空捡了个皮夹子。
不过,没什么用就是。
朱高炽在位还不到一年就暴病身亡,就算他有心想废掉朱瞻基,改立自己为太子。
时间上也来不及操作。
朱瞻基在朝堂之中地位根深蒂固,朱高炽刚即位,威望还不足以震慑群臣,岂能让群臣同意废掉太子另换他人?
靠人不如靠己。
我自己可以拿到手的东西,何必靠他人施舍!
朱瞻墡主意已定,灵机一动,低眉顺眼俯首道:
“父王明鉴,孩儿在朝堂之中并无根基,无此痴心妄念,一切但凭父王做主。”
朱瞻墡这话简直深得渣男精髓。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既表明心迹,又没有拂了朱高炽的好意,并点出自己的劣势。
朱高炽一怔,哑然失笑。
拂了拂袖:
“你也长大了,自己有自己的做事准则,去吧。”
“此事你知我知,放于心底就成。”
朱瞻墡俯首下拜,告辞出门。
在金英和海涛好奇探究目光中,离皇城而去。
自己的宅院也没回,直接又去了趟醉花楼买醉。
倒是令暗暗关注的某些人皱眉摇头不已。
也就是朱瞻墡这个败类皇孙没什么威胁和利益纠葛,否则,单单刚获知圣上大行转头又去声色场所,就要上表弹劾一番。
朱瞻墡却是在醉花楼中再次见过沈谨行。
加急给唐嫣又送出一封密信,让她在乐安州的密探盯紧朱高煦是否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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