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掌声，没有呼应，周瑜只能自弹自唱。
“对外，我们宣称大项目下马了，事实上项目的确处于停顿状态。”
这时候，终于有人发声了：
“为什么下马，为什么连一个原因都不说？”
周瑜没有回应对方的问题，继续说下去。
“而对内，大项目刚刚起步，新产品将会很快飞翔在蓝天。”
呃......什么意思？
一会儿下马，一会儿说要飞向蓝天，我怎么没听明白。
慢着，不要冲动，似乎......还有希望。
众人安静了，等待周瑜继续说下去。
有部分人心中有情绪，周瑜理解，换别人也一样。
十几年的奋斗，如今梦碎了，能让人平静吗？
所以，有点情绪发泄，非常正常。
这时，程不时似乎听出点味道，问：“你的意思是说，项目还要进行下去？”
周瑜伸手按了按，继续说：“这是一次内部谈话，内容保密，回头诸位要签一个保密协议，同意吗？”
都想知道真相是什么，至于签署保密协议，重要吗?
在场的众人纷纷点头同意。
周瑜用一个非常巧妙的方式，悄悄改变他们原有的惯性。
保密，似乎只有国家有权利要求他们，你一个资本家算个球？
当然这只是心里所想。
“大项目下马，究其原因是复杂的，不说也罢。其中有一点很重要，烧不起钱，所以，后续资金没有了，再拖下去，诸位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这是一种无奈，在坐的人想必心里清楚。
“刚才有人提问题，语言中透出不甘心，心情可以理解。有一点必须清楚，飞上天是一回事，成为合格产品又是另一回事，有市场才会成为真正的产品。”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诸位需要冷静，静下心来思考。试问，我们现有的产品，会有哪家公司愿意购买？”
那年月生产方只管生产，他们当然不会考虑这方面问题。
问题在于，现在正推进市场化改造，以前那种环境一去不复返了。
“诸位应该清楚一个事实，从今往后，以前那种我们只管生产，自有部门替我们产品解决出路，那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产品卖不出去就是血亏，砸在自己手里，生产的越多，亏得越多。产品行不行，不是自己说了算，是市场说了算。即便是产品合格，与同类厂家竞争失败，还是要血亏。”
现实就是这么冷酷，不是你愿不愿意接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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