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不一样......”凌波苦笑着，邱小帅虽然家里只有父母的一套房，可怎么也是有着这一线城市户口的土着，而且还有大学学历，他在这些方面怎么也是比不上他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如果不是......”邱小帅停下没再说下去，凌波人生中所遭遇的那些波折，他都不忍心提起，“所有的菜我都点了两份，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打包给我凌爸。”岔开话题他给凌波碗里不停地夹着菜，
就像被辣子呛到了喉咙，热流向上涌着，凌波抽了一下鼻子，“谢谢。”他哽咽着说。
“这就感动了？哪天哥们我又没钱了，又要去你家蹭吃蹭喝，我是不是要哭出一条河？”他说着抽了一张纸巾捂在眼睛上，还一边哼着凄凉的小调，“想起那个当年啊......想起那个凌爸啊......”
“滚。”凌波拿起筷子笑着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下，只有和邱小帅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是真正放松的。
邱小帅拿起服务生送来的一瓶红酒，“可惜你不喝酒，我只能举杯邀明月....”他抬头向窗外看去，“X，天什么时候阴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也少喝点。”凌波知道邱小帅因为生意需要喝酒的应酬不少。
“你确定不喝点？这酒一杯可就上百元。”邱小帅认识凌波这么多年只见他在大学时喝过一两次啤酒，也就喝个一两杯的量。
“不了，喝多了回去又得让我爸骂。”虽然和邱小帅喝醉也不会被扔在大街上，他也想再试试一醉方休的感觉，可为了不让父亲担心他必须克制。
“凌爸也就太操心了，不能因为他得过肝病就怀疑这病能遗传给你，而且喝酒会得肝病也都是造谣，你看我抽烟喝酒十多年这身体也杠杠的。”邱小帅总想劝着他这老友喝点酒，不抽烟喝酒，长得帅还没有女朋友，这种格局完全是跳出红尘外，不在五界中，在他看来凌波活得太清心寡欲了。
“你一个人好好喝吧。”凌波看了一眼邱小帅手中的红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拒绝了，父亲的鼻子很灵，喝了酒回去没法交待。
“你这儿子也真听话，凌爸说不让喝你就真的不喝，要是我肯定反着来。”
“聂薇回来了。”凌波盯着邱小帅手中的那杯红酒说着。
“什么？”邱小帅刚将斟好的红酒送到唇边，听到凌波的话酒杯从手中咔嚓一下掉到桌子上，百元的红酒洒了一桌，一滴滴地从桌上流向地面。
“你慌什么？”凌波忙站起将酒杯拿起放到一边，又用纸巾将桌上的红酒擦净。
“她.....她从哪来的？”邱小帅像听到奇闻般一脸惊愕的表情。
“是我们公司从海外聘回来的总监，我的顶头上司。”凌波苦笑着说。
“她不会是知道你在创文公司，专门回来整你的吧？”邱小帅算是明白自己的好友为什么一脸的忧心忡忡，“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挨了她的一巴掌，还撤了我的职，算计了我两次，我现在形象的就是一个损害公司名誉的无耻小人。”也只有在邱小帅面前，凌波才可以吐露心声。
“我的天哪！”邱小帅也无心喝酒了，在桌子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辞职！她这么不得把你整死？你的业绩这么好，去别的公司也没问题。”
“她说只要我离开创文，就要堵死我在广告界发展的这条路。”
“她也真是太狠了吧？”邱小帅长叹一口气，“那事都过去那么些年了，也又没把她怎么样，没想到她竟恨你恨了这么多年。”
“我也没想到。”凌波怅然地说，“其实也应该想到的，只是这么多年我不让自己去想而已。”
“你就去解释一下，把话说开，再好好道个歉。”
“我是想要解释，可我只要说起当年......你没看到她的眼神，那眼神能杀死我。”他无奈地摇摇头，“其实我就不应该去解释 ，十年的时间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是想让她原谅我？让我心里好受？她被伤害了十年，我凭什么要让她说一句原谅就让自己解脱。”
“别管她原不原谅，不行你辞了职和我一起干，说不定干几年你也能在这买得起房了，挣得少也总比你做这文案强，即使一分不挣，我能喝着西北风，也绝对能让你喝上东南风，反正一句话饿不死，你也不必去看她的眉高眼低。”
“做生意是要东奔西走的，我可以，可我爸不行，他身体不好，我出去也放不下心。”凌波叹了一口气，“没事的，聂薇也不是想整死我，我还能撑得下去，而且不让她发泄一下，我担心她......会把自己整出病的。”他收起眼中的黯然，“别说她了，说说你最近做什么生意了，真的发了？”
邱小帅还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我在扶弱济困。”他说。
“你这是做慈善，能发得了财？”凌波半信半疑着。
“秘密.....”邱小帅神神秘秘地说。
“小帅，别太做有危险的生意，少挣点也安心一点。”
“波，你这人就是太胆小，别想得太多，要实际去干。”
“小帅，其实你做广告营销挺合适的，你人脉广，可以拉来资源，如果早入行说不定早就成了总监一级的了。”
“总监能挣多少钱，五十万？你挣多少钱？年薪十几万，Z市房价多少？差一点的也得七八百万，这保时捷多少年才能挣得到？”邱小帅不屑着。
“也不一定住七八百万的房，开百万的豪车啊，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了。”
“兄弟，那种日子你过行，我不行，我这人要么一步登天，要么直坠泥潭，让我过那种不上不下，安居乐业的日子我可是不行。”邱小帅摇着头否定着。
“小帅.......”凌波总觉得邱小帅在做什么不靠谱的生意，他竭力想劝阻。
“别说了波。”邱小帅伸手挡了一下，“道不同不相为谋，反正你记着，你混得不好兄弟我这里绝对是有福同享，如果我落了难，你也要和我有祸同当。”
“原我们哥俩事事遂人愿。”当的一声，两个人的杯子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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