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阿哲把设计案件处理得差不多了,没事做又不想闲下来的他开始把脑筋动到香炉身上。
拿着抹布,阿哲仔仔细细的将每个角落擦得干干净净的。
“不错~金狮子现在亮金金~”满意!
接下来是神桌的凿痕,他细心的用抹布的角角深入缝隙清洁,既然老爷说自己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其他的不要管,那他就仔细的把分内的事情做好。
说是这样说,但即使阿哲努力的清洁庙宇,他心里头的那股沉闷感却是怎么也挥不掉,他不懂为什么老爷要让他淌了这摊泥水后又要他离泥地远远的,明明都弄得全身脏了不是?
“唉~”阿哲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个大男人唉声叹气的,能看吗?’今天的城隍穿着潮牌T恤牛仔裤,打扮得很年轻。
“你这身衣服哪来的啊?”阿哲看傻了眼。
‘不错吧?我蛮喜欢的。’
“呵呵,”冷笑,“你喜欢就好。”
‘契子,你这样擦,都快把底漆擦掉了,轻一点可否?’城隍心疼的看着这张陪伴自己超过一甲子年的神桌,望阿哲高抬贵手。
阿哲看了他一眼,耸耸肩,“只有打扫能够让我平静一点,你现在连打扫都不让我做了吗?”
‘不是不让做,是要你轻一点,你看这里、这里!’城隍指着神桌一块一块的斑驳,眉头皱了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阿哲将抹布放回水桶,“我明天买漆回来补,你又没意见了吧?”
‘别,你的手艺毁天灭地的,我怕本来还堪用五十年的东西你一碰就要叫新货了。’
阿哲无言的瞪着城隍,“所以呢?你通常不会出现陪我聊天的,今天有事情要我去做吧?”
城隍耸耸肩,‘看你闲得发慌,帮你找点事做不行吗?’
“你想要我去拜访谁,还是有谁要来庙里啊?”
‘都不是。虽然不是今天,但快了,你准备一下,看要拿铁链固定好我的香炉还是怎样,大庙有劫难。’城隍说的很无奈。
“大庙有劫难?大庙能有什么劫难,有你镇守在这里,谁敢来造次啊?”
城隍冷笑,‘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要入的愚妇。’
“啊?谁啊?”
‘总之你该做好准备就是了。’
“铁链是吧?我今天下班就去买。”
城隍意有所指地看着阿哲,‘傻瓜,我是要你好好准备升等考试,该是时间到了。’
城隍的一席话让阿哲傻了半晌,“我、我-”
城隍没再说什么,神秘的笑了下后,消失在空气中。
“什么啊?”这不是早就为他决定好了吗?
阿哲生闷气的将水桶提出庙外,将水倒进小水沟,接着赌气的踩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庙里。
他自以为噪音能骚扰到城隍,但最终只有让他的膝盖疼痛,没造成人家太大的困扰。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别说大风大浪,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唯一让阿哲觉得奇怪的,只有依然不见范谢将军身影这件事,但每次只要问起,城隍就会自动消失。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庙里太安静还是怎的,这几天只要阿哲静下心来,就会听到有人的呼救声与哀嚎声,听起来声音很远。
阿哲循着声音去找,到最后都不了了之,他也问过香客、吴大哥、甚至是芸芸,然而,除了阿哲之外,就没人听到了。
当然他也问过城隍,但他老大爷只是笑笑,说句:你听错了。
阿哲总觉得城隍老爷在骗他,但又问不出个所以然,虽然不甘心,却只能作罢。
但好的事情是,最近街道的空气变得比过往都还要清新,游走在街道上的鬼魂们数量减了不少。
这天下午,阿哲单手撑着头打瞌睡,才刚正要睡进去的那个刹那,庙门外传来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以及诡异的呼喊声。
难听的话语不堪入耳,另一旁,是刘婆婆苦劝的声音。
阿哲知道谁来了,他站起身正要往庙门外走去,阿妹婶便已踏进庙里。
“阿妹你不要这样!”在后头苦劝阿妹婶的刘婆婆不断地伸手拉住阿妹,却又不断地被她挥开。
“你不要管,不然我连你一起打。”阿妹婶的脸上写着狂怒,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已经失去理智了,而阿哲看到的更多,他看见阿妹婶的魂魄正在与身体对峙着,以至于阿妹婶在阿哲眼里不断地出现叠影。
魂魄不安人何得安?阿哲还没时间搞清楚阿妹婶发生了什么事,意外就发生了。
“阿妹!”阿妹婶直接将刘婆婆往后推,力道之大让刘婆婆一时不稳,就要往地上摔去,阿哲眼明手快的冲到刘婆婆身边搀扶住她,避免掉这场灾难。
老人家最怕摔了,这一跤跌下去可不得了。
阿妹婶看了阿哲一眼,眼里的狂暴让阿哲不由得敛起和善的脸色,“有事吗?”
阿妹婶冷冷地扬起嘴角,“我来拜拜不行吗?”
在阿哲的协助下刘婆婆站稳脚步,但她的身体明显的很虚弱,所以阿哲依然扶着她,而她只是一直摇头,“阿妹啊,不要这么做,你会有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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