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突然就理解商纣王的快乐了，这谁看了不迷糊？
“师兄原来是天狐，怪不得带着一股仙气，容貌是世间上乘，尾巴也是。”
尤其那双被她以为是狗狗眼的狐狸眼，撩人至极。
江卿虞撑死下巴，毫不犹豫的赞叹，末了在心里想了又想，反复确定会不会冒犯，终是又补了一句：“看着这张脸，中午我或许能多吃一碗米饭！”
“哈哈哈哈，小鱼，难怪师父说你花痴，真不愧对这个称号，要不是你眼神清明，我都要以为师兄苦练百年，终于无师自通狐魅之术了。”
白浔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出一点撒谎迹象，没有厌恶，也没害怕。
心下稍微放松了点。
“嗯？这种能力难道不是天赋神通？”
“没错，狐魅之术，纯血天狐与生俱来，不过师兄是半人半妖。”
江卿虞半张着嘴，嗓子发干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半人半妖，顾名思义，妖族血脉与人族血脉各一半。
妖族看中血统，人族也一样。
作为人妖结合后诞生的幼崽，偌大的修真界，没有一处专门为他们设立的容身之所。
那些出生即被抛弃的，为了活命，抛弃尊严，只能卑微的，小心翼翼的生活在食物链底层。
明明有明确禁令人妖两族私自通婚。
知法犯法的人却不在少数，不负责任的父母们，视这种为禁忌之恋，只贪图片刻的欢愉。
半妖幼崽们没有一丁点选择权利，出生即被判刑，扣上枷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所以，他们究竟有什么错？
……“师兄，我，抱歉——”语气艰难生涩。
“嗯？你不欠我什么，不过是一个身世，哪里值得小师妹一句抱歉？”白浔故作轻松。
在江卿虞眼里，大师兄就像只是在陈述今天中午吃西红柿炒鸡蛋，不知为何，偏偏就是这种不在意，让她心里发酸。
师兄这样温润如玉的谪仙人物，不该是这样的出生。
至少，江卿虞是这么认为。
她想，师父与素未谋面的师兄师姐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师兄不必特意学习狐魅之术，在小鱼眼里，师兄只用一个眼神，就足够迷糊人了呀！”江卿虞笑嘻嘻转移话题。
“花言巧语。”
白浔眼底的笑意像墨色晕开，哼笑一声，有些走神，小朋友的心意真是简单易懂。
借着刚刚还没完全散的灵雾，江卿虞很快便沉下心打坐起来，口里默念着归月心法第一重。
一坐就是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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