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背刺的只有家人！”
苗青青此话一出，慕棠更蒙了。
“他们骗你什么？”
“他们知道我好胜心强，故意在我面前夸宁昭霖。结果，大家都看到了。我跟宁昭霖相处了八年。我一毕业，家里人就催我们结婚，理由是我们培养了八年感情。”
苗青青猛吸了几口烟，白眼几乎翻出天际。
慕棠笑出了声，烟灰都被抖散了。
风起，烟灰被吹到苗青青手边，她无语的垮了脸。
“你家里人说的好像也没错。欢喜冤家往往爱的深沉。”
话没说完，慕棠又笑起来。
苗青青差点儿咬断了过滤嘴。
“其实，宁昭霖不错的，你考虑一下。反正你家一向女人做主，他被你压惯了，这辈子也没什么希望反攻，就这样也不错。”
苗青青叹了口气，“这些我都懂。但我的人生只能这样吗？没有体会到怦然心动的感觉就结婚，就算死有丧身之地，也是死不瞑目。”
“一看你就没吃过爱情的苦，特喜欢自讨苦吃！”
慕棠目光空洞，悠长的视线没有焦距，看着远方却只有茫然。
片刻过去，她吸了口烟，幽幽道，“爱情这东西，挺没意思的。”
慕棠以为三年过去，她放下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没有结果的暗恋。
可只要想起来，就会牵动扎在心里的那根刺，连着筋骨的疼。
真的太烦了！
“你想水泥封心，可惜宋衍舟不想呢！”
对上苗青青幸灾乐祸的笑，慕棠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隔壁露台的宋衍舟。
他们之间隔了一个空调外机。
如果不是宋衍舟主动暴露，她们依然不知道这里有别人。
宁昭霖清清嗓子，朝慕棠挥手打招呼，“你三年没上镜，还是演的那么逼真，这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吧！”
“谢谢。”
“要是得奖了，你可得请我们吃饭。”
宁昭霖话音未落，就挨了苗青青一个白眼，“你除了吃，还知道点别的吗？”
说话间，她走过去，拽着宁昭霖往外走，“上次你说那个畸形心血管的案例呢？要是讲不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
宁昭霖被拽的抢出去，差点儿摔倒，瞬间火大。
“苗青青，你讲讲道理好不好！现在是你请教我，你是不是该有点不耻……上问的样子！”
“你知道我是不耻下问，那还啰嗦什么！”
宁昭霖气的脸色发白，想反抗却始终没有行动，半推半就的被拽走了。
这就是口嫌体正直，又是什么！
露台再次陷入安静。
慕棠又抽出一支烟，被宋衍舟拿走。
她点燃打火机，打火机又被拿走。
“以后，我监督你戒烟。”
慕棠踮起脚尖去抢，宋衍舟突然抬起胳膊。
“戒烟不难。”
“要你管！”
慕棠跳起来去够，被宋衍舟拦腰抱住。
抬头就能吻到的距离，慕棠闻到了浓浓的中药味。
之前也闻到过。
那时，她没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宋衍舟一直在吃中药，是调理还是治病？
这个念头闪过的一瞬，慕棠暗骂自己没出息，大力推开宋衍舟。
她很烦，心里像着了火，压都压不住，“见了面就管东管西，你家主太平洋嘛，管那么宽！”
自从知道她有焦虑症，宋衍舟对她的脾气容忍度无限增大。
他把烟和打火机装进烟盒，踹进兜里。
披着慕棠火刺刺的目光，他缓声解释道，“阆苑的照片是保洁阿姨拍给傅筱筱，那个阿姨我已经辞退了。”
“别东拉西扯，把烟盒还给我。”
宋衍舟没说话，却扣上了外套的拉链。
东西被他装进了内口袋，慕棠鼻子都要气歪了，“你不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想怎样？”宋衍舟一副‘你奈何不了我’的自信。
慕棠猛推了他一把，趁着他踉跄着后退的空档，紧跟着靠上来，去拉外套的拉链。
男人的脊背撞上立柱，被撞到旧伤，麻木的感觉过电似的、自上而下蔓延。
他眉心拧了一下，却没吭声。
宋衍舟贴着立柱一动未动，慕棠伸手去拿烟盒，却被一只大手按住。
两只手叠在一起，被外套盖住。
外人看上去，他们是一对缠绵的情侣。
只有他们知道，衣服下面暗流涌动。
慕棠紧握着烟盒，手指被一根根掰开。
宋衍舟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慕棠被迫跟他十指相扣，
男人的另一只手搭在腰侧，她动动肩膀想甩开。
却因为宋衍舟下巴抵着她的肩头顿住。
“能帮我上药吗？”
他声音沉沉的，有些嘶哑。
听得慕棠心口发闷。
他摔到后背，她也有责任，替他上药不算什么。
到了万容非安排的住处，宋衍舟一进门就趴在沙发上。
他有洁癖，进门必须换鞋。
可今天，他连外套都没脱就倒进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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