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地拿出手帕，试图擦拭情报员脸上的血污。
她的手忽然僵住，她呆呆望着那双染血的手指，许久后，她缓慢而艰涩地将手帕放下，抬起头看着情报员。
那个男人的表情依旧充满仇恨与愤怒，可眼角却有泪水滑落。
他瞪着林雅，似乎想说些什么，喉咙里溢出破碎的音符，但他的舌头早已经被割断，根本没法发出声音。
林雅俯身，抱住他，哭得泣不成声。
***
阿一醒来时，已是傍晚。
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她躺在床上，身体蜷缩起来，双眼睁得极大，眼眶通红。
林泽熙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听到响动，他扭头看来。
“醒了？”林泽熙将书放下，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松了口气，“饿不饿？吃点东西？”
阿一摇头：“我不饿。”
林泽熙问：“想喝点汤吗？”
阿一又摇头。
林泽熙叹了口气：“我让厨师煮了粥。”
阿一道：“你喝吧，不用照顾我。”
林泽熙没有勉强，他从茶几上取来保温盒，盛了一碗粥，又夹了些菜递给阿一：“尝尝。”
阿一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
林泽熙又递过筷子，阿一看了看，没有拒绝。
她喝了口粥，味道很好。
她抬眼，对林泽熙道：“谢谢。”
林泽熙道：“我做的饭菜，还是比较入你胃口的。”
阿一垂下眸子，没有回答。
林泽熙盯着阿一的嘴唇看了一阵，最终移开视线，语气平静道：“我已经报警了，这次不会放过肇事逃逸的司机。”
阿一嗯了一声，低声道：“麻烦你了。”
林泽熙说：“你今天吓傻了，我不希望以后还发生类似的事情。”
阿一低着头，轻轻道：“对不起。”
林泽熙道：“没关系，谁也料不到。”
阿一沉默片刻，道：“其实这辆车是我买的，刚刚开出去，正巧遇见交警检查。我怕耽误时间，所以就把它扔了。”
“为什么不报警？”林泽熙问。
“报警的话，你肯定会被牵扯进来。”阿一道，“这种小事，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
林泽熙道：“可是万一有危险呢？”
阿一微微偏头，避开他的视线：“没有万一。”
“阿一……”林泽熙欲言又止，最终只能道，“算了。”
阿一转移话题：“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林泽熙道：“再待一周吧。”
阿一皱眉道：“这么久？”
林泽熙点点头：“有些资料需要调查，另外我想知道阿尔瓦家族现在的情况。”
阿一没有再追问，道：“好，我陪你一块儿去。”
林泽熙笑了笑：“不用了，你乖乖留在这里，我很快就会回来。”
阿一沉吟道：“我还是跟你一起吧，我也想看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林泽熙摇头：“没必要。”顿了顿，他补充道，“你要记住，不管是什么事，你都不用亲历亲为，你只要躲在我背后，让我帮你挡下所有风雨就行。”
阿一心中莫名涌上酸涩的滋味，她道：“我不喜欢这句话。”
林泽熙挑眉道：“我知道。”
阿一深深看他一眼：“……你总是这样纵容我。”
“不，我只是不喜欢我自己太弱，不想让你觉得我很没用。”林泽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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