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被周围女人们看得发毛。
看了看优雅的罗添云，又看了看自己堆满的餐盘。
气呼呼说了句，“装什么装，就吃这么点，夜里饿死你。”
罗添云放下瓷勺，胳膊搭在桌子上，玩味得朝钟灵笑，“夜里可以叫客房送餐。”
钟灵一顿。
“也是主办方提供。”罗添云补充。
钟灵似乎听出点嘲笑的意思，嘲笑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土包。
“夜里吃饭胖死你！”
罗添云忍着笑，问她，“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他可是堂堂罗氏集团继承人，任谁都是巴结他还来不及，不知怎么，他就喜欢钟灵不留情面对自己的样子。
觉得很可爱。
钟灵当然不会承认，只匆匆丢下一句，“我这是为你好。”
又端着空盘子去了餐台。
钟灵看着眼花缭乱的点心，不知如何下手。
一只漂亮的无花果被夹到盘子里，“这个最好吃，先吃这个！”
抬眼，一个梳着低马尾，妆容精致的职业装美女出现在眼前。
“好的谢谢。”
职业装美女自来熟，主动跟钟灵打招呼，“你好呀，我叫安静，第一次参加发布会吗？”
“是的。”
钟灵点头应下。
“我来过好几次了，这个无花果最好吃，看着是无花果的造型，其实是芝士蛋糕，甜而不腻，只有这里能吃到。”
安静非常热情跟钟灵介绍。
“还有那个牛小排，也是一绝，记得多吃点，全京市没有哪一家能做出这个味道的。”
提到吃，钟灵自然不抗拒，便也跟安静聊了起来。
“你经常参加吗？”
“是呀，我可是老板面前的红人。”
“怎么说？”钟灵疑惑。
“这个发布会，是行业内最高权威。”
钟灵点头认可。
安静接着说，“不是想来就能来的，要在整个供应链上的top级别的企业才能来，而且，一般出席会议的，都是公司最受其中的优秀员工。你们老板也很喜欢你吧？”
“额...”
这个钟灵不确定，毕竟他还没见过老板。
可能老板喜欢的是罗添云吧，自己沾了罗添云的光，才有机会跟着过来。
“哎。”安静肩头撞了撞钟灵，“那是你老板吗？帅死了！”
安静眼神飘向罗添云。
“不是，他跟我一样，也是秘书团。我们老板出差了，没来。”
“天呐，你们两个秘书来的？”
钟灵眨巴着眼睛点头。
“那老板应该很器重你们，好好干，保不准回去就要升职加薪了。”
安静显得比钟灵还兴奋。
钟灵憨笑几声，不知道怎么回答，总裁助理的位置，她屁股还没坐热呢，可不敢想升职。
“不过，你那个男同事气质也太好了吧？”
安静毫不掩饰得上下打量起罗添云，“气宇轩昂，肤白貌美，风度翩翩贵公子啊。比老板还像老板。你们俩好般配哦，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没有！别乱说。”
没想到安静眼睛还挺尖。
“办公室恋情是大忌，你可别害我啊。”
安静赶忙捂嘴，眼神蔫坏，“好好好，替你保密。”
钟灵，“......”
晚上各自回房，钟灵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个房间镜子特别多。
除了浴室里的镜子，进门过道另一边墙上也有一面镜子，对着浴室门口。
两面镜子相互照映，出现无数面镜子。
正对床头的位置，也有一面圆形镜子，钟灵能清楚看见自己躺下，实在睡不着。
钟灵开着灯，刷了会手机，觉得脊背凉飕飕。
想起罗添云说的话。
保命要紧，就不跟他客气了。
可连敲了对面好一会，都不见罗添云开门。
难道睡着了？
“钟灵？”
转头一看，是安静，“要不要来我屋玩玩？”
安静提着一大袋烧烤，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安静房间的装修跟钟灵的一样，也是到处都是鬼迷日眼的镜子，安静安慰她，“你还是出差出少了，这里都算还好的了，我还住过放着关二爷的房间，关了灯能吓死人。”
钟灵脑补了一下画面，脸色更白。
安静哈哈大笑，“其实也没什么，有些酒店就是故弄玄虚。”
她撸了一串羊肉，眼神指向床头的圆形镜子，“你用个枕巾盖上就没事了。”
钟灵看了看，点点头，“你看着好瘦，怎么这么能吃，买这么多烤串。”
安静一笑，“本来想带我老板一起吃的，可敲门没人应，也不知道哪去了，怪他没口福呗。关键是明天会议资料还没给他看呢。”
“你刚刚敲你同事门干嘛？我猜，你们是情侣吧！”
钟灵一呛，安静怎么这么八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到深夜。钟灵不敢一个人睡，索性就留在安静房间。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听见安静门外有声响。
“那合作愉快，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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