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
祁川开口,不确定地问,“司谷主,不知断肠草可解吗?”
“正常情况断肠草汁液,以毒攻毒,可解情花之毒。但缠丝蛊炼制过程中已用到断肠草,阻断了这种方法。”
“可以找来一只吸血蛊吗?”
“吸血蛊对缠丝蛊无效。”
“那绝情丹可以吗?”祁川继续追问。
他将能想到的办法,一一问出。
他擅毒,若是苏梨浅体内只有毒,他有办法解。
可眼下,蛊是他不熟悉的领域。
司弦对上祁川的眼眸,很是惊讶,看得出他对毒很有造诣。
司弦的眼眸又转向顾承烬,意味深长地说,“绝情丹可缓解情花之苦,但两人之间会出现排斥远离,各自有可能会爱上旁人,晋王能接受……”
“本王不能接受!”
顾承烬打断司弦的话,脸色阴沉得可怕,心在这一刻竟有些痉挛。
他不会爱上别人,也不能接受她爱上别人。
但凡有别的方法,他都不会采取这么愚蠢的办法,将她推到别人怀里。
脑子里,突然想起苏梨浅会手术。
顾承烬狭长深邃的眼眸定在司弦脸上,试探性地问,“是否可以用开刀形式取出蛊?”
司弦摇了摇头,当即否决,“一人取出,另一人体内的蛊便了无牵挂,会爆体而亡,也就是所谓的反噬。”
当所有的可行办法被一一否决后。
屋子里再次陷入死寂一般的氛围。
“司谷主,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顾承烬低沉阴冷的声音从薄唇间喷薄而出。
“有倒是有,”司弦的脸上夹杂着从容和谨慎之色,“但一般人难以承受。”
“愿闻其详。”
顾承烬线条分明的脸上带着希冀,眼神里也多了方才没有的神采。
他信天无绝人之路。
“本谷主可以给晋王体内注入另一种蛊,两蛊相互对抗,势必会痛彻心扉,过程犹如剔骨之痛,噬心之苦。
晋王需要散功对抗蛊毒,挤压蛊毒生存空间,王妃体内的蛊也会同感被挤压,直至蛊窒息而亡。
后果是,晋王功力会大不如前,只剩两三成功力,或功尽,或散功而亡皆有可能,直至今日尚无人挑战。
这是万不得已的选择,晋王不如采取绝情丹压制。虽说两人排斥,但都能平安活下来,也不失一种好的选择。”
“本王可以承受以蛊制蛊!”
几乎在司弦话落之际,顾承烬当机立断,依然坚定自己的选择。
生命中没有苏梨浅,这对他很残忍,是他不能承受之重。
“晋王当真做好了决定?”司弦再一次确认。
顾承烬点头,“确定以及肯定!如今距离王妃中蛊已近二十日,她现在身体透支明显,本王希望能尽早进行。”
他的眼神坚定,言简意赅地敲定下来。
太多未知的风险,他承担不起。
多一日他都不想拖下去。
“那本谷主有言在先,发生任何后果,本谷主不负责任,我们需要立个状子。
另外,此种解蛊的前提是,两人皆无情。能做到波澜不惊,体内蛊要处于绝对静止状态,否则前功尽弃。
失败后若想再次解蛊,需要承受双重之痛,晋王爷需要做好万全之策。”
顾承烬点头应允。
相比绝情蛊而言,他更愿选择独自承受。
至少她的浅浅还在身边,没有远离他。
苏梨浅能将他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定是上天对他还有偏爱。
他赌,不会是最坏的结果!
“那晋王便好生准备着,到时提前知会本谷主即可。”
几人在屋内又待了一炷香时辰,才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
走到院门时,撞见一个女人。
女人一袭暗橄榄绿竹节针文绮古香缎,身上是明王盖针对鸟纹绮披肩,绾成了芙蓉发髻,耳上是点翠墨玉耳环,云鬓别致点缀着碧玉挽丝发簪。
顾承烬的眼神落在女人身上之时,碰巧发现她也在打量着他,两人皆有一个停顿的动作。
女人年近四十,眼神里透着清澈,和与世隔绝的淡然。
他突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见状。
孟歧神色略微慌张,移步顾承烬身前,背部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又从容自若地看着女人,喊了一声,“夫人。”
“嗯!”胡茵应了一声后,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孟歧招呼一旁的弟子送几人出谷后,便径直回了谷主的屋子。
“谷主,方才晋王爷出去时,在门口碰到了夫人……”
闻言,司弦眼眸低垂,眼底轻颤,遮住眼底的黯淡。
“彼此认识吗?”
“没有完全识出,但夫人脚步有一瞬停顿。在下想,他们以前应是见过的,但也只是停留在点头之交。
夫人的记忆正在恢复,或许一些刺激就会完全恢复如常。谷主没想过夫人真的恢复记忆后,会是什么样子吗?”
孟歧心里明镜似的,谷主那么爱夫人,单纯地想留她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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