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剑峰让南荣晨幽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咽了咽口水,试着镇定下来,凉迟一看就是个危险人物。
“三殿下,别激动,万事以和为贵。”南荣晨幽伸出食指,轻触利剑,慢慢推开,崖竹顺势将剑收回,原来凉迟只是想警告自己。
南荣晨幽松了口气,却后怕不已,“哀家可以帮你。”
凉迟拿了个新杯子喝起了茶,并未理会南荣晨幽。
“三殿下母妃之死绝不简单,哀家可以帮你找出幕后真凶,并助你当上西平太子。”
凉迟不屑地轻哼,“太后还真是大言不惭。”
“做都还没做,三殿下又怎知是大言不惭。何况三殿下现在急需盟友,不是吗?”
“是吗?”凉迟直接反问。
“三殿下离开京都已有近六年之久,局势大变,现在的你孤立无援,寸步难行,还要防着各种明枪暗箭。想查明当年的真相,根本就是有心无力,而且时隔多年,人证物证几乎都了无踪迹,你恐怕也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无从突破。”
南荣晨幽句句正中要害,当年伺候母妃的下人全都不见了,可能知情的人权势极大,凉迟不敢轻举妄动。母妃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无人问津这背后的真相。
有时凉迟也会怀疑,儿时母妃陪伴的欢乐时光,是不是全部都是假的,都是自己的臆想。每回忆一次,心中的恨意便更深一分,自责的内疚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他恨自己的无能,无法保护母妃,连杀害她的凶手都查不出,活着真得好累。
“太后应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吧?”凉迟有些动容。
“这么说三殿下是答应了?放心,哀家一定助你一臂之力,尽早查出真凶。至于条件,很简单,哀家要取回南藩国的镇国玉玺。”
“原来这才是太后真正的目的。”凉迟有些不解,“镇国玉玺?本殿下对其一无所知。”
“三殿下无需知道,只要唤醒六冥谍网,就能找到镇国玉玺。”
“镇国玉玺在六冥谍网手中?”
“是,镇国玉玺本就是南藩国之物,只要玉玺到手,哀家会立马返回南境,绝不会对西平造成威胁。”
“本殿下无法给你玉玺,所以我们也没有做交易的必要。”
“为何?你拿玉玺根本毫无用处。但若玉玺回归南境,便可阻止一场浩大的内乱,让千千万万无辜的百姓免受水深火热的战乱之苦。更何况镇国玉玺本就是西平仗势欺人抢去的,现在也只是物归原主。”
南荣晨幽的情绪渐渐失控,“哀家也没说要白拿,说好了帮你就一定会帮你的,如若三殿下还有一点怜悯之心,就该知道西平先皇曾给四方酿造的无数触目惊心的惨案,现在是时候还了。”
一腔豪言,凉迟不禁感慨,南荣晨幽孤身一人远赴西平,竟无半点私心,一女子有如此国之大义,倒让他心生敬意。
不过,凉迟并未欺瞒,他确实无法将玉玺给她,因为他根本就操控不了六冥谍网,又如何找到玉玺的下落,“并非本殿下有意隐瞒,先别说玉玺,六冥谍网的下落,本殿下也无从得知。”
“怎么可能!六冥谍网是你母妃一手所创。”南荣晨幽显然不信。
“本殿下确实不知,母妃死后,六冥谍网也随之销声匿迹。”
“那六冥之眼呢,不在你手里?”
“不在。”
“何人会拿走六冥之眼?”
“不知。”
“那你知道些什么?”眼见拿不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南荣晨幽就要翻脸。
“或许一切都要回到当年的真相。”凉迟若有所思。
“是凶手?凶手拿走了六冥之眼!”南荣晨幽恍然大悟,杀人取珠。
但转念一想,玉香浮浮都死了,一颗没有光泽的珠子根本操控不了六冥谍网,她又随即看向凉迟,唯一可以唤醒六冥谍网的人只有三殿下,看来还是得从他身上下功夫。
“一切都只是猜测,无奈凶手太过狡猾,本殿下也毫无头绪。”凉迟顿感无力。
南荣晨幽才是真正感受到了绝望,所有的一切全部回归原点。谋划了这么久,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天真地将所有的希望压在凉迟身上,可笑至极。
现在只能守株待兔?不,绝不!南藩国的处境已经等不起了。不能放弃,就算凉迟不知道六冥谍网的下落,但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南荣晨幽脸色凝重地沉思着。
“既然饭也吃了,话也说了,看太后一脸心神不宁,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凉迟起身,难得温柔地劝道。
这次南荣晨幽并未阻拦他,也跟着起身,勉强地笑着,尽量让表情显得自然些,“这怎么行,哀家既然答应了陪殿下游灯会,就会说到做到。”
“太后不必勉强。”凉迟看出了南荣晨幽眼中的低落。
南荣晨幽扯皮道,“哀家可不是始乱终弃的人,走吧,哀家带你游灯会。”
凉迟一头雾水,跟在南荣晨幽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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