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介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从一个被全网黑的演技黑洞，到大热门电视剧的女主，再到连续两次最佳女配角的提名，说实话回头看去，顾菁言这种成绩已经很优秀了。
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迷茫期，以前的林介也有过。
大家都会有，就好比你本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可是忽然有一天你开始思考……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都想不出一个最佳答案，直到最后你会发现一切都是索然无味的。
工作枯燥无味，谈恋爱没有意思，吃吃喝喝也没有意思。
什么都没有意思。
这就是顾菁言现在的状态。
“你不要怪导演……不把你叫过来其实是楚玉的意思，她们新成立的部门，也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水平，总不能一直都不能够自立门户，还要依靠着其他人来帮忙。”顾菁言说道：“很可惜，目前看来，他们还是没有独当一面的魄力。”
林介心中默认了这个说法。
“做导演的能够被演员的想法左右，这本身就是一种失误。”顾菁言眼神微微有些迷茫的看着还站在原地不动的徐子航：“你们公司想要打造一套全新的运转系统，从导演到演员，再到剧组和编剧，这个想法很好，但是这是需要时间去磨练的。”
“一个刚刚出道的新人演员，和我演感情戏……”顾菁言悄悄的打量了林介一眼，看到他无动于衷，忍不住给了他一拳：“你觉得他能够演好吗？”
林介吃痛捂住胳膊，苦笑了起来：“我也不能总是和你一直演感情戏啊。”
“这有什么，你老婆不是很愿意吗？”顾菁言哼了一声：“有我在她才放心你和我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和其他女演员搭戏，谁知道你私底下有没有做什么。”
林介有些无语，以前没熟的时候都是说他是个妻管严，对老婆怎么怎么好，现在熟悉了反倒都在怀疑自己了。
林介懒得搭理她：“观众会产生视觉疲劳，这一点我早就和你说了，本来演一个全新的角色就很难了，现在还要用一张脸来饰演一个不同的角色，这种代入感就更加有些距离了，你想想看，这要是再加上一个另外一个大家都熟悉的人，你怎么会没有其他想法？”
“这和夫妻很少同台演戏也是一个意思。”
顾菁言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反而笑容甜美的问道：“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在观众眼里也是夫妻？”
林介依旧懒得搭理她：“少和我玩文字游戏，我是让你放弃这种无聊的想法。”
顾菁言咬了咬嘴唇：“好啊，你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和我拍戏。”
林介翘着二郎腿，长腿一晃一晃的，听到顾菁言的话动作一顿，他轻笑一声：“这你生什么气啊？”
“滚吧林介你，我再也不和你一起演戏了。”
顾菁言气呼呼的，什么叫做无聊的想法？
和你一起演戏这叫做无聊的想法吗？
“哎哟，你又生哪门子的气？”
“不理你。”顾菁言幼稚的像个小学生。
林介还想说些什么，余光却注意到徐子航依旧还在原地，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面如死灰，眼神里都没有了光。
林介自己都觉得有些纳闷，他拍了拍顾菁言，有些疑惑的问道：“那孩子怎么那副表情？”
顾菁言本来不想理他的，可是还是忍不住看向徐子航，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呢林大老板？你刚刚那指责的样子再加上最后那无语无奈还有失望的表情，落在他眼里就是最后的绝杀，他现在肯定是万念俱灰，觉得公司之后要把他雪藏了。”
林介有些哭笑不得：“你可以编的再夸张一点，我语气很温和的好不好？”
“语气再温和你也是他的顶头上司，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公司什么毛病，招人老是优先招取那些家庭条件不好，人比较自卑敏感的……”说到这里，顾菁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要不是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然我还真以为你是专门坑这些孩子的黑心老板。”
林介无语至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什么叫做优先录取人比较自卑敏感的？我只是让他们优先照顾一下那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啊……我给他们工作，照顾他们有问题吗？”
顾菁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有问题。”
林介哼哼了两声，让修理去把徐子航叫过来。
过了一会，徐子航内心格外忐忑的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林介笑眯眯的：“坐，不要紧张，我们就是聊聊天。”
徐子航依旧神情紧张，他坐下来，也不敢看他们两个。
顾菁言一看到他这个样子，立刻给林介告状：“你看吧，他只要一和我演对手戏，他就是这个样子，这让我怎么演啊。”
“闭嘴吧您老人家。”林介随手拿过一个梨子塞到顾菁言手中。
“林介，你……”
林介没有搭理她，反而看着徐子航笑着问道：“你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告诉我你是个什么情况，是不能演感情戏还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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