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猿翼躲起来。那样腌臜的地方,她绝对不会想去。”
巴巴点点头,九婴的残魂在猿翼那么久,想她定然不会再想去猿翼。
“那你怎么办?”想到苍耳,她的心又揪起来。
“我对付不了那些臭道士?”九婴差点笑出了声。
巴巴舔了舔干燥的唇。
也对。
要不是之前她吐了自己的内丹,怎么可能被个臭道士给抓了!
更别说苍耳了。小狐狸的能耐比她大着呢。
想起那会儿她被挖了眼睛…再想想那些臭道士,她一定是想报仇。
九婴伸出食指警告她:“从此以后,离所有的男人远些。”
巴巴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剖内丹的傻事来。
死过一次,才隐隐明白,她不想死。好不容易逃离猿翼那鬼地方,她还没好好活过。
可是想到那和尚…仍不免为自己争辩:“他是唯一一个,见我杀了人,都不害怕我的。”
“那就更要离他远些。你是猿翼的蛇妖,若不是因为他,那些臭道士怎么可能捉得到你?”九婴的眼睛望进巴巴的眼睛,红蓝色光芒闪耀,巴巴眼神木然地点头。
她暗松口气。
有帮手自然是好的。但如果这个帮手是巴巴,那她情愿不要。
九婴流连在地牢里,跟出入自家后花园一般自由。
没几天功夫,地牢里的妖都骚动起来。
终于有一天,她被人连着笼子一并抬到了某处空地。
看样子,是一处祭场。
寸草不生的土地上垒满了笼子。笼子里的妖,兽,面面相觑。但却没有一只闹出动静来。
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九婴。
祭场安静地让道士们不由自主踌躇起来。
他们有意无意走过这些妖笼时都忍不住拿着兵器往笼子的栏杆上敲打上一阵。
死到临头,这些妖反倒不闹腾了??
莫不是…认命了?!
九婴的目光落在更远处的祭台上。
那是一个石制的平台,看着并不大,四四方方,一级一级往上,足有三层。
最上面一层有个戴着木头面具的人跳着舞。
方相氏…
在人界早已没落的族群,当真是他们?一路上的确遇到了一些方相氏,但他们一个个只会装神弄鬼,莫说跳娱神舞,引神下界,就连巫力都没有。
除了身上那一身装扮,哪有半分方相氏的样子?至少…和她曾经认识的那些方相氏,那些巫族,全然没关系。
她还是妖王的时候,人界信仰巫的人数众多。边远村寨也好,闹市城防也罢,都有他们着巫袍盛装,出入机要的身影。
神人相通,那是巫族的鼎盛时期。再往后,天帝隔绝了神人往来的天路,散于人界各地的登天梯,通天神木皆被斩断,巫族也渐次没落,于世间销声匿迹。
会是这些她许久未曾放在眼里的巫族所为??
那方相氏跳了许久的娱神舞,九婴百无聊赖地抬头看天。
眼珠子瞪了又瞪,青天白日,一点动静都没有。
呵,看来,不过是臭道士病急乱投医,被这些方相氏给骗了。
她唇角的讥笑还没荡漾开,就听得一连串车轱辘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百无聊赖地瞥一眼。
姑获鸟??
那爱偷小孩来养的女妖当真被捉了!
“你们把阿嘎弄去哪里了?!他是我的孩子!把我的阿嘎还给我!!”九头的姑获鸟在笼子里不甘心地撞来撞去。
阿嘎…九婴拧了拧眉,这名字挺耳熟,总觉得哪里听过。
看来,又是为了个人类的小孩,落入了圈套。
这么蠢的妖,竟然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姑获鸟的脖子上戴着妖环。
这种东西竟然能困住她??不管怎样,她好歹也是九头鸟…妖力那么弱,连个小小妖环都摆脱不了。
“乖乖受死,不然你的阿嘎绝对活不过今晚!”笼子外的道士敲打笼子。
九婴眼睁睁看着那傻鸟安分了。戴着妖环的傻鸟跟只鹌鹑样被乖乖提溜上祭台。
“以妖血祭天!!”锣鼓喧天之际,身着黄袍的道士一步一步,郑重地踏上台阶。
他站定在姑获鸟前,像是抓一个玩物般,抓住她高高的发髻,另一手抽出短刀,干脆利落地要抹她脖子。
刀刃擦过皮肤的时候,九婴唇角止不住地往上弯起。
区区凡人,还想以妖血祭天??!!
她轻轻打了个响指。
妖笼的结界顷刻消散,紧接着,“咔哒”一声,接连的声响,伴随着妖的低鸣嘶吼。一个个脱落在地上的不仅有笼锁,还有妖兽脖子里的妖环。
众妖迫不及待地夺笼而出!
道士们为了这次祭天之仪,倾尽全力,捉了上万只的妖。
本该称之为壮观的场面,忽然恐怖起来。
饿了几十天的妖,红着眼睛,不管不顾地扑咬向身边的道士。
排队进城那一日,铺天盖地乘着飞行器的道士看起来人多势众,此刻却忽然不够这些妖兽瓜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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