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传来,知安心头一跳,眉头紧锁。
她焦急的在门外徘徊。
大夫打开房门,一手捂着脸,一手提着药箱,胡子都气歪了。
低声说道:“真真是个混账玩意儿,我一把年纪还要被他掌掴,气煞老夫。”
抬眼看见门外的知安,立时闭了嘴,眼睛一横,跺着脚,拂袖离去。
知安白了白脸,赶忙进到屋里,赵琚抽搐着嘴角,缩在床上,身体还余颤抖。
“接骨是痛的,你别乱动,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知安坐到他身旁,抚了抚他后背。
赵琚抬起脸,眼眶红了,他将头搭在知安肩上,又想起她脖子有伤,赶忙起身查看,见她脖子处和手绑着纱布,已经止了血,眉头舒展开来。
踌躇片刻,他盯着她,缓缓道:“你…你对他可还有情。?”
知安眉目微蹙,道:“从我听说他再娶那时,便对他死了心。”
“你喜欢过他?”
赵琚心里苦涩,他们一起的画面,婚书上的字,如噩梦般追逐着他,缠绕他,不给他片刻安宁。
“…我以后就只喜欢你一人。”
赵琚猛然间觉得胸口酸胀的厉害,他垂下头。
蓦地抬起眉眼,他定定望向她,开口道:“你晚上别回去了,陪我一晚。”
知安浑身一颤,看向他,眼中显了冷意。
赵琚急道:“就一晚。”他恳求着,目光灼热。
知安倏然起身,冷冷的盯着他,沉声道:“你把我当什么了?玩物吗?”
赵琚心里憋闷难受,怔怔的看向她,眼中闪过渴求,低声说道:“我脑子里都是你与他洞房花烛夜的画面,我就想完整的要你一夜。”
像是寒剑扎入心间,知安倏然心灰意冷,踉跄退了一步,眼中隐隐泛起泪光,她用牙齿咬着下唇,终于没让眼泪流下来。
“你既然嫌弃我,何必还要和我牵扯,你看不起我,那就作罢。”
屋子静的可怕,赵琚心上狠狠刺了一下,倏的又窜出一股邪火,他浑身颤抖,气恼道:“你在为他守身?你们极尽缠绵,你心里有他………”
“~啪~”
话到半截,知安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她的脸白得像一张纸,眼中的泪随着身体的抽搐无声滑落。
赵琚抬起脸来,下巴颤抖着,满腹失望,目光中带着怨怼,又望见她花瓣似的双唇,不断颤抖,满目泪水,心中怨恨片刻化为泡影。
他感觉胸口被勒住了,双手放在膝盖上,肩膀下垂,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知安痛苦地久久凝视他,随后转移视线,擦了一把眼泪,扭头就走。
赵琚心中怅然若失,他伸着手臂,盯着那抹倩影消失不见,心里懊恼,狠狠地捶向床帷。
凝重的夜,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
知安眼中噙着泪,静坐在水池边,浓重的水里,缓慢游过几只锦鲤。
身后响起脚步声
“可算找到你了~”宋娘子坐到她身侧,静默了片刻,轻轻将她揽在肩头。
轻言劝慰:“好妹妹,别哭了,赵琚虽是浑了些,可他把你放在心尖上,待你与旁的女子不同!”
知安思绪混乱,咬了咬下唇,哽咽道:“他看不起我~”
宋娘子抚了抚她的手臂,摇头轻笑一声道:“哪是看不起你,他怕是掉进了醋坛子里,那般骄傲的人,满眼都是你,他是恼怒自己没早点遇见你,见着那婚书,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吃味儿呢?”
“你啊~就是太倔强,哄哄他就是了,他把自己关在屋内,听说连晚饭都没用。”
知安心中有些失落,又泛起心疼。
宋娘子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你对那崔良莫不是……”
知安连忙打断道:“姐姐~我对崔良已死了心。”
她轻蹙眉头,沉默片刻又道:“我与他只见了一面,就被婶婶匆匆嫁了过去,本就陌生。”
收紧手指,眼中隐隐含着悲愤,低声说道:“洞房那晚,他醉酒强要了我。”
她抽泣着,身体颤抖,想起那晚他双目赤红,不顾她的反抗将她压在身下,她哭哑了嗓子,多么无助。
知安低声呜咽了许久,又道:“只那一晚,他酒醒后,不住的求我原谅,后来我总是怕他,躲着他,他怜我年纪小,身子又瘦弱,便再没碰过我,只说叫我养好身子,等两年,再给他生孩子。”
宋娘子拿起手帕,给她擦拭泪痕,心中恼怒崔良,又心疼知安,低声哄道:“过去的事都忘了吧~你心里有赵琚便该解开误会,他只是太在乎你,才犯了浑,你忍心叫他伤心?”
想起赵琚痛苦的神色,她心里一阵抽疼。
竹亭居
门外小厮打着瞌睡,身旁走进一名小丫鬟,她轻拍他的肩膀。
小厮睁开眼,慌忙起身,甩了甩头,立刻清醒。
丫鬟眼波流转,扯着衣角,欲语还休道:“景福哥哥~”一声娇喃,他身上起了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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