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青接了个电话出门，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蛋糕。
糕体是浅蓝色的，点缀着奶白色的奶油花。
李念非常乖巧地坐在陈树青那边，和他哥对视之后，齐齐喊出：“生日快乐！”
江溪越有些发懵，眼看李念从她背着的粉色书包外层口袋里摸出一幅画，举过脑袋喊：“姐姐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呀！”
她接过去一看，画的是元旦那日三个傻里傻气的熊本熊合照。
进行到这里，江溪越算是明白今天目的何在了。
“谢谢念念。”
目光越过蛋糕，落在对面那人身上，他的眼里似有千言万语，此刻都化作眉间的笑。
好烦，都说不过生日了的。
陈树青默了默，从李念的粉书包里摸出一个礼盒，很郑重地递过去。
“距离你生日还有几天，正好念念也想见你，我就自主主张简单地给你过一个。”
“你生日那天，我不会来烦你的。”
江溪越很轻地摇了下头，“没说你烦。”
得到答案，他笑了下，“生日快乐，礼物可以拆开看看。”
江溪越掂掂盒子，不算沉，李念眨巴着小眼看她，得到准许后，两个人一起拆礼物。
李念率先喊出声：“呀，是相机！”
“是ccd，记录生活的。”陈树青更正。
学校不让带手机，虽然还是有人带，但光明正大拿出来拍照还是有点考验胆量，但ccd就可以。
旁边还有个类似锦囊的东西，江溪越拆开后，里面是一个毛茸茸的狸花猫猫头钥匙扣。
“你怎么送我两个礼物？”
“不是两个，是一起的，卖家送的。”陈树青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江溪越捏捏柔软的猫猫头，冲兄妹俩笑了笑：
“谢谢你，陈树青。”
“也谢谢念念小朋友。”
“我很开心能和你们过生日。”
她很少和同学或者朋友过生日，今年的生日对她来说很特别很特别。
“我教你怎么用它。”陈树青说着就从对面坐到她身边，解释着按钮的作用以及如何操作。
江溪越对着蛋糕试了一下，拍出一张有些过曝的照片。
念念在那头做鬼脸，她稍作调整把做鬼脸的念念也拍了下来。
“它也可以自拍的。”
陈树青的手特地绕过她的肩膀，按在她手上，慢慢把镜头转过来，对着两人靠在一起的头，按下拍摄键。
意识到被圈进怀里的江溪越根本不敢动，腹诽陈树青怎么变这么坏了啊，一本正经的样子，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害羞了。
这算在撩她吗？
李念看得津津有味，举着小手请缨：“我也要给姐姐拍！”
两个人都很惯着小妹妹，她先是给江溪越拍了和蛋糕的合照，并倾情指导她要怎么摆动作。
她从小就爱拍照，王丽还用dv给她录了不少视频。
“哥哥，你坐在姐姐旁边。”
“你站在她后面，比个耶呀。”
陈树青想了一下暗道好傻，见江溪越并不反对就站过去，倾身，呼吸扫过她的耳畔。
江溪越耳朵发痒，吞了下口水。
他忍不住揉揉她柔软的发顶。
喀嚓！
“我还没摆呢。”
他在江溪越脑袋上比了个兔子耳朵，笑得特傻。
与兄妹俩道别之后，江溪越回到家，细数着照片，拍糊拍歪的都没删掉。
这样算下来，他们已经有过很多次合照了。
最喜欢的还是赛场上拥抱的那一张。
无惧众人眼光的相拥，无声地宣告了主权。
江溪越收起ccd，望着屋外的明月叹口气。
果真，是很喜欢的。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江溪越一看是舅妈钱如梦的，按下接听。
“喂，越越呀，你有个快递寄到我们这里来了，记得来拿一下哦。”
她应下来，挂断电话后又翻出淘宝账号，最近没买东西，怎么会有快递寄到舅妈家了呢？
这个疑问，江溪越在拿到快递的时候也没解答，直到拆开，看到熟悉的字，
霎时，泪流满面。
展信佳：
见字如面，亲爱的女儿，十七岁生日快乐。
从来没想过，妈妈要以这种方式来给你过生日。
我想说的太多，可能为你做的又太少，只能将其与五彩线一起，编织成生肖娃娃赠你。
下半年进入高三，我想你的压力会很大。妈妈想告诉你的是，尽人事，听天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妈妈一直都相信你。
吾儿长乐如意，岁岁平安。
生肖娃娃脖子上挂着对应的生肖黄金。
江溪越不怨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她坚信母亲在另一个世界可以做舞者江婷，而这些生肖娃娃将代替她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
*
七夕，江溪越只答应了孟佳佳的生日邀约。
孟佳佳稍微长了点肉，江溪越很是欣慰。
孟佳佳的生日在江溪越的后两天，这也是她为什么答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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