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步伐有些沉重起来。
所以这个节点...是他那最不可让人窥见的内心吗？
“墨韫笙...你知道自己是什么玩意儿吗？”
“哈哈哈哈哈！你什么都不是！你连真正的人都不是！”
是周铮的声音！
狰狞恐怖，全然没有人前伪装出来的丝毫儒雅温和残留。
“你...咳咳...你什么意思？”
良久，九青听到他的声音极其虚弱传入耳中。
她内心微微挣扎，最后还是缓缓迈步，出现在了墨韫笙面前。
周铮当然看不到她，他只是墨韫笙这方梦境中的一个角色，只会重复上演他想要梦到的事情。
“你......”
一看到九青，墨韫笙瞬间就认出这是曾经出现过一次，站在沈哲身后的那个女人。
但让他震惊的不是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而是这个女人在看到此时的自己的第一眼，就迅速掉下了眼泪。
墨韫笙还在受着周铮手中的刀片折磨，但目光却紧锁她眼角滑落的泪珠。
九青微微攥紧拳头。
此时的墨韫笙，除了还能说话......他哪里还能看出半点人样？
一张脸被毁去了七七八八，可以看出上面不仅有刀伤，还有硫酸腐蚀的伤口，还有一些九青说不出是什么导致的......
一张脸都被折磨至此，他此时正被周铮用刀片缓缓切割的敞开的胸膛更是一片血肉横纵交错，伤口深浅不一......
畜生！
九青心底的怒火不断翻涌着。
断了他两条手臂都不及墨韫笙受到的伤害的十万分之一......
“为什...为什么哭？”
男人紧锁着她的脸，没有因为身上的疼痛有半分表情，却因为她的眼泪微微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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