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凡一门心思给陆司庭安排鱼汤。
第二天一大早，她坐着保姆车跑了三处菜市场，终于买到她想要的野生鱼，还跟老板预定明天的。
然后她一边看书自习一边给大哥熬汤，中午给大哥送去。
陆司庭汤汤水水又装了一肚子，手背上打着点滴，就频频想上WC。
“大哥，我扶你。”花小凡说，把陆司庭的胳膊往她肩膀上一搭，扶着陆司庭朝卫生间走。
陆司庭脖子上有伤，确实有些不方便，但还没到走不稳路的地步。
可他一步一摇晃，一步一喘气，又还抱歉地对花小凡说：“小凡，谢谢你，我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大哥，你慢点。”
“嗯，好。”
到了卫生间，花小凡把药水瓶挂在墙勾上，转身对陆司庭说：“大哥，我帮你脱裤子。”
大哥太虚弱了，风都能吹倒，她能帮大哥就多帮些。
陆司庭老脸一僵，“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大哥，你左手要扶着墙，右手又扎着针，就还是我来吧。”
病号服的裤子特别好脱，裤腰带一拉，再往下一扒，完事！
可是呢？
陆司庭的老脸僵得更厉害了，连忙捂着裤腰带，“不，不不不，我自己可以。”
“大哥，别乱动，手背上会肿的。”
“没，没事。小凡，你先出去，我上完厕所叫你。”
“大哥，快把手松开，出血了。”
“不要紧，我没用劲。”
“大哥，你头上好多汗水。”
“擦擦就好，我轻一点没事的，小凡，别担心，不疼，一点也不疼。”
“啊！大哥，又出血了。”
“没事，真的没事。”
“出了好多血。”
“不管了，很快就好。”
“那，大哥，你忍着点。”
“嗯，嗯。”
罗杰早不来晚不来，恰恰这个时候来了，没头没尾的听到些，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总昨天凌晨还在抢救，这才过去多久，就在打他大侄女的主意。
关着门亮着灯的卫生间，他大侄女又那么瘦小。
陆总，你个禽兽！
罗杰把袖子一撸，猛得推开卫生间的门，“陆总，你想干什么！？”
陆司庭尴尬到不行，老脸刷地红得就像煮熟了。
花小凡却似看到救兵，“叔，你来得正好，大哥要上厕所。”
“上厕所？？”
罗杰表示怀疑，睁大眼珠子在陆司庭身上看来看去。
陆总的衣服都在，正拽着裤腰带。
他大侄女反而像要动手动脚。
“大侄女，你又在干什么？”
“我想帮大哥脱裤子。”
呃……
罗步连忙扶着陆司庭，让花小凡歇会去。
这活他大侄女可不能干。
看把陆总难为情得，一脸通红。
他刚才误会陆总了，现下必须把陆总伺候舒服。
“陆总，放松，我帮你拿出来。”
陆司庭原地裂开，外焦里嫩。
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就不该装虚弱，贪图小妮子扶着他时，小爪子贴在他腰上的那份绵软。
罗叔还要帮他拿……
“叔，你也出去。”
饶了他吧。
放过他吧。
他还是个病人。
他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妮子在这方面就是一根筋，罗叔也是，叔侄俩轮流上，他陆司庭架不住。
万幸罗杰的手机响了。
罗杰扶陆司庭站好就去阳台接电话。
陆司庭一朝迎来解放般，终于可以自己上厕所了。
如此刻骨铭心。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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