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霸道的能量！"
张玄只觉四肢百骸都在被法则之力重塑。
若不是他早已踏入炼虚体修境界，且凝聚出能承载法则之力的战神虚影，此刻怕是早已被这股力量撑爆。
随着更多法则之力融入力纹图腾，战神虚影的轮廓愈发清晰，就连战甲上的纹路都纤毫毕现。
时光飞逝，三个月倏忽而过。
当本源道果终于完全炼化，天地间骤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战神虚影凝实为实体，霸气外露。
张玄只觉一股浩瀚伟力直冲天际，七条神脉同时震颤。
本源神树上的十余朵灵花竟在此刻完全绽放，每一片花瓣都闪烁着法则之光。
"突破了！"
张玄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只见战神虚影已经变为紫金甲，身高更是突破三十丈，每一步都能在虚空中踏出裂痕。
他的炼虚体修境界，竟从初期直接跃升至中期！
回想起这一路修炼，张玄不禁感慨万千。
在古星战场时，他冒死收集的千斤星澜血灵谷，以及无数淬炼肉身的高阶灵材，此刻都化作了突破的基石。
但他清楚，真正让他实现跨越式突破的，是那颗力之道则本源道果。
"果然如传言所说，只要资源充足，炼虚体修便无瓶颈可言。"
张玄望向虚空中愈发凝实的战神虚影，目光中满是欣慰。
突破体修炼虚中期后，张玄在仙葫界深处闭关，巩固修为。
一晃便是一年光阴。
正当他打算继续沉心修炼时，天枢法目突然泛起微光，映照出一道熟悉身影。
他瞳孔骤缩，化作流光掠出仙葫界界膜之外。
"圣徒道友，别来无恙。"
张玄立于虚空，抱拳行礼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来者正是龙脊神宫大道赤金司的无渊圣徒，此刻正负手而立，目光似刀般扫过他的眉心。
无渊圣徒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耐："你可知咱们多久没见了？”
“大概五年……”
“五年，整整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无渊圣徒唾沫横飞，挥舞着自己的五个手指头，“你承诺的年供呢？整整五年，一块极品灵石都没送到我赤金司账上。"
张玄面皮微抽，赔笑道："圣徒道友，仙葫界地处龙脊神域边陲，就算乘坐最快的航空飞船，往返龙脊神宫也需半年有余，每年耗费半载光阴只为送二十块灵石，实在有些……"
"少废话！"无渊圣徒打断道，"五年一百块元石级极品灵石，今日我既然亲自来取，你便痛痛快快拿出来，别告诉我，你这炼虚中期的体修，连这点灵石都拿不出。"
张玄喉头滚动，心中暗叫不妙。
这几年他将太清造化图的威能几乎全用在淬炼二转金丹上，又因突破法修炼虚初期和体修中期，早已将库存的元石级灵石消耗殆尽。
此刻被无渊圣徒当面质问，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仙葫界遭外来炼虚劫修入侵，整个小世界灵气枯竭、灵脉断裂，为修复小世界根基，已将家底掏空，后来突破瓶颈又耗费不少资源，如今确实……"
"够了！"无渊圣徒眼神一冷，"炼虚体修哪来的瓶颈？不过是拿资源堆上去的境界罢了，三十三条天河的内门弟子，哪个不是用海量灵石砸出修为？看来你在古星战场捞的好处还少。"
张玄心知理亏，立马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五行灵物送到无渊圣徒面前。
这块五行灵物正是他从战场秘境中得来的庚金精魄。
"这东西……"无渊圣徒伸手一摄，庚金精魄顿时化作流光落入掌心，"算你识相，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下次再敢拖欠，赤金司的追债使者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
张玄连连点头。
"圣徒道友放心，我定会在三百年内还清债务。"张玄连忙说道，"此次道友驾临，不知除了追债，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无渊圣徒瞥了他一眼，语气稍缓："倒也不全是为了灵石，师尊命我前往神域界海办些差事，顺路来看看你这‘潜力股’，既然债务已谈妥，我便不逗留了。"
话音未落，他指尖掐出一道传送法诀，周身空间泛起涟漪。
临走前忽然回头，目光如剑："张玄，记住赤金司的规矩，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想顺遂，就赶紧去赚灵石吧。"
望着无渊圣徒消失的虚空裂痕，张玄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只觉肩头仿佛压着万钧山岳。
一万七千七百五十块元石级极品灵石的债务，如同一柄悬顶之剑，随时可能将他和仙葫界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怎么就莫名其妙欠下这么多灵石……"他喃喃自语。
不过转头想来若不是欠下那么多灵石，也不可能进入百艺行会，去往古星战场。
如果不去古星战场，他也不会获得太虚青神木、高阶五行灵物、星辰棋盘等机缘，更不可能短短数年突破至法修炼虚境。
"祸兮福所倚。"
张玄悠悠叹息一声。
现在太清造化图吞噬晶石级灵石后不再产出元石级灵石，而是凝结出一种名为"灵石金沙"的物质。
那灵石金沙中蕴含的能量比元石级别的极品灵石更精纯。
"若是拿出灵石金沙还债……"
张玄心中一动，却又迅速否决。
最主要是这灵石金沙比元石级别的极品灵石能量强太多。
万一龙脊神宫问起来，他不好解释。
他还有不少的五行灵物。
可是这些五行灵物是他冲击更高境界的根基，且龙脊神宫的灵物登记册上并无记录。
一旦暴露，必然会引来觊觎，甚至可能被神宫以"私藏"之名问罪。
"看来只能去破碎天城了。"他皱眉沉吟，"那里是散修聚集之地，或许能将五行灵物变现而不引人注意。"
破碎天城，龙脊神域边缘的三不管地带。
但风险同样巨大。
炼虚境在破碎天城并不算顶尖战力，更何况他还带着足以令化神修士眼红的五行灵物。
一旦被盯上，别说灵石，就连性命都可能交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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