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远在心中咒骂着沈栖棠跟柳望舒,可是对着齐天恒三人,却始终是带着笑。
在祖宗牌位前,沈梦龙亲自提笔,将柳望舒记在了沈伯远妻子的这一列,沈老夫人是柳望舒的婆母。
那据说早已作古的沈老侯爷是柳望舒的公公。
沈老夫人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只是沈梦龙在齐天恒的监督下,将柳望舒的那些嫁妆登记在册时,别说沈伯远跟沈老夫人了,其他人也是脸都黑了。
因为,那数目可以说是振聋发聩,让人咋舌了。
光银子就有快三百万两,还有一些宝贝……
毫不夸张的说,若一朝和离,柳望舒要嫁妆,哪怕只是一半,那就是整个沈氏一族砸锅卖铁才能赔得起了。
齐天恒对沈伯远,再一次看不起。
而沈伯远不愿他们盯着嫁妆,就催促着将沈栖棠记在族谱上。
沈家这一代的姑娘都是从王字旁的。
沈伯远在侯府的八个孩子中,五个女儿,分别叫沈瑶,沈琼,沈瑾,沈玥,沈瑛。
到沈栖棠这儿,就给她改名为沈璃。
这是沈伯远取的,说是璃通离,要的是他们母女众叛亲离,骨肉分离。
接着沈梦龙携族老宗亲们齐声诵沈家的祖训,而齐天恒三人就慢悠悠的喝茶,表面上是观礼,实际上就是监督。
沈栖棠跟柳望舒来到大门外,柳望舒便没有再戴帷帽,她将事先备好的小箱子从马车上拿下来,缓缓的打开。
而沈栖棠则来到众人面前,缓缓的对众人施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小女沈栖棠,这是我母亲柳望舒,今日承蒙沈侯爷不弃,带我们母女认祖归宗。
我母亲今后是沈柳氏,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而我是沈家五姑娘,嫡出的小姐。
感谢诸位来观礼,我与母亲来时仓促,并未准备什么贵重的,那是一些金锞子,就当请大家喝茶了!”
话音落下,沈栖棠转身,将那鎏金的紫檀木箱子打开,抓起金锞子,对着众人扔了过去。
漫天而下的金锞子,好看的不得了。
乐成侯府大门外的众人一边捡着地上的金锞子,一边兴奋的讨论着——
“沈侯爷真是好福气啊,竟娶了这样貌美富贵的夫人!”
“侯爷夫人貌美如花,那五姑娘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而且这五姑娘的气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沈家其余几个姑娘在她面前,简直是不值一提!”
“要不怎么说呢,这才是嫡出的姑娘,这才是正室夫人!”
“我可听说了,这些年沈家的吃穿用度,可都是这位夫人贴补的!”
有些跟沈伯远熟悉的人,自然也想起柳望舒的身份。
不过他们捡了金锞子,那就是拿人的手短,怎好在人家大门外提及柳望舒的身份。
可是他们私底下都说,沈伯远找了这样一个痴情的青楼女子,那是他的福气。
若是有朝一日沈伯远辜负了她,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看不上沈伯远的。
并非是看不上他的夫人出身青楼贱籍,而是觉得他堂堂一个侯府,竟然是靠着娼妓的血肉赚钱活下来的。
太没用!
太没出息!
沈栖棠让柳望舒如此抛头露面一次,就是要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母女来侯府了。
她阿娘是侯府的当家主母!
这是为了日后休夫的算计。
赏了外面的人,沈栖棠跟柳望舒又赏了府里的下人们。
那些资历浅的是一颗金锞子,而在侯府久的都是两颗金锞子。
等着都赏完了,他们才被丫鬟们带去了西边的碧玉堂里歇息。
沈老夫人跟沈伯远从始至终都没有过来跟他们母女说话,而他们也不愿这时候凑上去。
齐天恒他们晚膳是跟着沈家宗亲们一同在侯府用的。
等着他们都走了,沈伯远才去沈老夫人那儿。
沈老夫人心烦意乱,“是谁请齐天恒这些搅屎棍来的!若他们不来,今日那一对儿小贱人顶多有个名分,不可能记着嫁妆的事!”
大凌律法中规定,嫁妆是女子私有之物,婆家不可随意动用女子的嫁妆,夫妻若是和离,那嫁妆最少要返还一半。
沈家用了柳望舒多少东西,沈老夫人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她哪里敢将那些都记作嫁妆。
沈伯远虽然头疼嫁妆的事,却也想到了破解之法,“母亲不是说给她个七出之罪吗?
只要儿子休妻,她的嫁妆就别想带走!”
“哼!不错,决不能让贱人母女安生!”沈老夫人想着,忽然眼底一片阴鸷,冷笑道:
“柳望舒既然要当这个主母,好啊,明日就将掌家的钥匙给她。沈家的亏空,她做主母不能不补。
还有你那几个妾室不都想让子女记在嫡母名下嘛,告诉她们,缠着柳望舒!
我看她一个只懂得献媚讨好男人的青楼女子,怎么处理后宅之事!”
“还有沈栖棠那个小野种!儿子过两日就让她进太学堂!小野种在江南没见过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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