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四,大晴,酷热。
还没到晌午,太阳已经高悬在天空直直的照下来。
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地面没一丝风。
就连黄泥岗上细长针叶的松树,都蔫蔫的没有一丝生气。
鲁智深、史进等十名头领,挤在黄泥岗上一处狭窄的小石洞内。
这个石洞,是陶中旺带着他的工程队,接连挖了五天的杰作。
而聂隐娘雾化后,一直向石洞内众人释放控水术,众人倒也不觉得燥热。
不久,时迁传回消息:
目标在一炷香内到达预定地点。
杨凡叮嘱众好汉说:
“等我控制杨志离开生辰纲后,你们立即按计划展开行动。”
众人点头应诺。
杨凡脱离开史进,雾化命珠化身,悬在天空向远处观察。
杨志一行十五人蹒跚而来。
十一个挑担的军卒边走边唉声叹气的叫唤。汗流浃背的老都管和两个虞侯,也在咬牙苦苦坚持。
太阳悬在头顶,地面石头晒的滚烫,脚板踩在上边,有种说不出的舒爽,就连吸进鼻孔的空气,都带着阵阵燥热。
眼看这些人来到预定地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杨凡正准备控制杨志干预。
老都管哎呀一声,扔掉棍子躺在树荫下不走了。
挑担的军卒见状,也全都扔下担子,哎哟哎哟的躺在树荫下休息。
杨志焦急的举起藤条喊道:
“你们知道这是哪里吗?就敢躺下来休息?都爬起来赶紧走。”
军卒们乱七八糟嚷嚷说:
“你就是打死我们,也走不动了。”
杨志挥舞藤条,劈头盖脸打过去,他打起来这个,那个又躺倒下来,骂起来那个,这个又歪下去。
杨志急的满头冒汗,却没一点办法。
老都管实在看不下去,替军卒求情说:
“提辖,天实在太热,我们空手都受不住,何况他们还挑着担子。”
杨志心里急躁,耐着性子解释说:
“都管,此地叫作黄泥冈,正是强人经常出没的地方。
平常太平时节,白天还有强人劫道,最近这么乱,谁敢在这里停下来停脚?”
两个虞候听杨志这样说,冷笑着在一旁拱火说:
“每次都这样说,我们都听你过说几百遍了,今天还用这种话来吓唬人!”
老都管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说:
“就暂时让大家歇一歇,日头不那么毒再走,行吗?”
杨志看看四周山高林密,十分危险,忍不住怒道:
“你也太糊涂了!怎么能说在这里歇?
下了黄泥岗还有七八里荒无人烟,穷山恶水的地方,也敢在这里歇凉?”
被杨志一阵骂,老都管心里有气就要发作。
转念想起出发前,梁世杰让他听杨志吩咐,就忍着气说道:
“行吧!我在这歇一会就走,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杨志不搭理老都管,拿着藤条骂道:
“哪个不肯走,吃俺二十棍。”
众军汉一齐叫苦,乱纷纷嚷嚷起来。
其中一个嚷嚷道:
“提辖,我们挑着百十斤担子,不像你空手走那么轻松,你真是不把人当人!
就是留守梁大人亲自来押送,也会听我们诉苦,天热也会让我们多歇歇。
你倒好,不顾我们的死活,只知道让我们死命赶路。”
杨志很清楚,为将之道,不体恤士兵很不对。
可他记得清楚,杨凡当初说过:
刺配大名府还不是他苦难的终点,那只是又一个丢失花石纲的开始。
早在梁世杰让他押送生辰纲时,杨志就想起了这句话。
他本不想接这个差事,又不想放弃这个升官的好机会,就咬牙接了下来。
如果这时候体恤士兵,万一丢了生辰纲,恐怕他这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两相比较,杨志也只能狠起心肠,口不择言骂道:
“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就知道拿话呕俺!打不得别人,我还打不得你吗?”
狠狠心,杨志拿起藤条劈脸便打。
老都管本来不想管军汉的死活,只管自己歇着。
没想到,杨志竟然含沙射影,连他都一块骂,就忍不住沉下脸喝道:
“杨提辖,住手!
你听我说,我在东京太师府里做奶公时,各级大小军官见了成千上万,哪一个不对我客客气气?
不是我骂你,你本是个遭死的配军,相公可怜,才抬举你做个提辖,就芝麻大个官,看把你能的?
别说我是相公家都管,就是村里随便一个老人,你也要听人劝一句;你当着我的面含沙射影随便打人,把我当空气呢?”
杨凡附在树上,听得嘿嘿直笑。
杨志还不知道老都管为什么会突然发火,忍着气说道:
“都管,你是长在城市里的人,又是相府里的老人,不知道商旅出门在外是千难万难。”
老都管听杨志讽刺他不食人间疾苦,就更加生气,气愤的指着西南方向说道:
“四川、两广地界,我也走过几个来回,从没见过你这样胡咧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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