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事情了了，小过骑上自行车，变成张三的样子，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纺织厂，厂长办公室，见到赵厂长，就把一百张大黑十，整整一千块钱，放到了桌上！
老赵看着这笔意外之财，呼吸也急促了一些“赵叔，我那个朋友是干采购的，我听他说，他的战友，手里有一些计划外的物资，白面、棒子面、猪肉、鸡还有鸡蛋都有，不知道您有需要吗？”
马上进入十二月了，各个厂子都物资紧张，听说有门路，老赵一下站了起来“大侄子，此言当真？”
“那必须是真的，您要多少，我去问问我的朋友，他战友手里的货够不够，不过他们都是现金结算，厂里的钱够吗？”
老赵大手一挥“这个你放心，咱们厂的现金很充裕，你放心去联系，只要东西到位了，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把你朋友媳妇的文职工作，年底就落实了！”
“赵叔，咱话要说在前头，我那个朋友可是说了，年底了，他们虽然不要票，但价格上面可是要贵一些！”
老赵愣了一下，真没想到这一出，北平城好几个纺织厂，他这个也就两千员工，不算是大厂，跟李富贵的权限没法比，否则后勤的事情，他也插不进去手！
“贵多少？”
“最少三成，最多不会超过五成！”
老赵松了一口气，他不像李富贵胃口那么大，想要这里面的油水，也没地方销售，这个价格厂里还是能接受的！
“成，没问题，大侄子，那这个事情就拜托你了，给你朋友带个话，只要物资到位，一个文职的位置，年底就搞定！”
“得嘞，那赵叔，我就先撤了，明天就能给你准信，你等我好消息！”
等小过离开，老赵才把钱拿出来数了一遍，确认无误了，放到了怀里，拍了两下，这叫落袋为安！
本来文职的事情，还需要做一些利益交换才能拿到，所以需要时间和机会，要是物资的事情搞定了，还交换个屁，直接开口要就完事了！
从纺织厂出来，直奔于莉的小院儿，路上拿一个袋子，装了一些卤好的肉蛋，这东西有票都不一定能买到，正好给老妇人也吃一点，那个小院六百块钱算便宜的了！
为啥这么说，因为人家明显不会带走那些东西啊，卖房子的时候没提，那就说明东西会留下，那可都是老物件儿，木料不是紫檀就是黄花梨的，未来老值钱了！
拉起门环，轻轻的扣门，很快院里就传来的脚步声，于莉把门开了一个小缝隙，看到是小过，露出了喜色，把门全都打开了！
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老妇人也算是陌生人，肯定会有一些紧张和害怕的！
推着车子进院儿，把东西交给于莉，看着已经掉光树叶的枣树，明年也许是有脆枣吃的！
把车子停好，走进厨房，于莉正在撅着屁股生火，归置东西，一个背影就对小过很有吸引力了。
忍不住走到后面抱住于莉，亲了于莉的耳垂一下，她就有些软了，回头献上了香吻，不过顾及老妇人，两人都还算克制！
东西热好了，端上桌，能看到老妇人眼里的光芒，应该是好久没有吃肉了，否则也不会这么瘦，不过依然还是慢条斯理的动筷子，规矩一点都没丢，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了！
小过能想到老妇人的困难，像她这种身份的人，成分肯定不好，毕竟自己有院子，你说你是贫农和雇农，也要有人信啊！
但于莉就不一样了，她家是解放之后从太原逃难过来投奔亲戚的，正儿八经的三代雇农，就算起风了，院里的东西也没人能动，而且小过已经打算收进空间里，换一些平常的出来用了，那就更不怕了！
能看出来老妇人吃的很好，虽然慢条斯理的，但筷子也没停过，小过还特意拿出一瓶特供的汾酒，像他们这些大户人家出来的，茅台是喝不惯的，反而汾酒更合适一些！
三钱的小杯，给老妇人倒上，端起来一饮而尽，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味什么，约莫一分钟左右，才睁开眼睛，眼中全是回忆的感觉！
又饮了两杯，老妇人就打住了，酒虽好，可她上了年纪，不能贪杯了！
她的脸上爬上了一些红润，整个人看着好像年轻了一些“年轻人，你们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小过和于莉都没犹豫的点点头，老人脸上出现追忆的神色，开始慢慢讲了起来，两人也听得入神！
老人今年已经七十五岁了，应该跟聋老太太差不多，现在可是一九六五年，也就是说老妇人是一八九零年生人，离现在很远了！
十岁的时候，老妇人就出落的很漂亮了，但没摊上好家庭，家道中落，父亲好赌还抽大烟，把家里的房子和地都卖了，最后已经家徒四壁了。
老妇人的母亲还是很爱她的，但是没办法，她知道丈夫就算戒赌了，抽大烟也会让他把女儿卖掉的，而且多半是卖到窑子里！
最后老妇人的母亲一狠心，把她卖给了一个戏班子，戏子的地位虽然低，起码能混口饭吃，可是她母亲也不会想到，老妇人转手就被卖给了养瘦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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