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可不是韩国庆在吹牛，事实上，他们的确做了相当周全相当严密的攻坚计划。而凶手也的确是一个经过专业训练且参加过实战的退役军人。风险极高，难度极大。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凶手居然自杀了。很令人意外。
韩国庆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项茉莉并没有打断，更没有让他转换话题的意思。很显然，他说的这一切，很合项茉莉的胃口，或者说是很合观众们的胃口。现场观众们的情绪起了明显变化，个个屏气凝神听着。在这个舞台上，他就像一个侃侃而谈、滔滔不绝的老师，而观众们就是他听话的学生。
韩国庆很是得意。
但不管怎么说，一个话题总要有说完的时候。有可能是二十分钟，也有可能是五分钟，他终于还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一个完整的警务在线访谈节目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对不起，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韩国庆擦了擦嘴角的唾沫，转向项茉莉。
“你说得真是太精彩了，我都忘记鼓掌了。”项茉莉白嫩的俏脸一片通红。掌声响起。
韩国庆更加得意。但与项茉莉激动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场内的观众好像并没有多大反应。虽然他们很认真地听，很认真地看，甚至跟着项茉莉一起用力鼓掌，但他们好像并没有感到兴奋，并没有感到开心，反而像家里刚好死了人，发的工资刚好还了债，老婆刚好又跟别人偷了情。他能感觉得到他们失落的情绪。
这很奇怪。
“应该说，为侦破屎壳郎凶杀案，警方付出了大量艰辛的努力和心血，同时在警方背后，还有一群默默奉献的专家，他们也是日夜工作、呕心沥血，为警方提供大量的专业知识，提供坚实的理论基础和技术支撑，加快了侦破工作，避免了人员伤亡。坐在我们身边的陆初，就是我们警方的特约专家。陆专家，你好。”
项茉莉向陆初打了一个热情招呼。但陆初好像没什么反应。
“陆专家？”项茉莉再次友情提醒。
陆初这才有所反应，但也只是嘴唇嗫嚅了两下，艰难地吐出两字，“你好。”
真是一个反应迟钝的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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