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怔了一下，眼神开始闪躲。
聂菱儿见他这个反应知道有戏，也不给他考虑的时间道：“小盒子在哪里。”
“我...可能早都不在灵州了！”马五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和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如卖给萧王爷一个人情好了。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不在了？”顾萧也转过头很是诧异。
马五道：“不瞒王爷的，一个多月前那叫小盒子的小厮驾车带着郑大人回灵州，之后就把车子和马匹放在了我这里。
过了也就一两天的样子，他突然神色慌张的找到我，说是要自家主子的马匹。
开始我还没怀疑，准备把马牵给他，可当我发现他神色不对劲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了，问他，郑大人呢？
你们猜他怎么说？”
“他说什么？”聂菱儿追问，她心里暗暗有一个感觉，小盒子嘴里的话是郑子晋为何出事儿的关键。
马五道：“他说郑家出事儿了，全家都疯了，要杀了他，他是趁乱跑出来的。”
聂菱儿和顾萧听完马五这句话，相互对望了一眼。
看来郑子晋出事儿，要比他们估计的早了好多。
“那马老板呢？您是如何做的？”聂菱儿继续问。
马五道：“我当然开始是不相信这小盒子的话的。
毕竟这给家主当仆人的终身就是人家的人，哪有下人诅咒自家主子的，于是我就准备把他送回郑家去。
可是那天的小盒子很奇怪，说什么都不回郑家不说，还抱着我腿求我卖给他一匹马。”
“最后呢？你卖给他了？”聂菱儿看马老板这贪财的样子，加之他方才说小盒子早都不在灵州了结果多少能猜到。
“是！”果然，马老板脸上有着被人猜中心事的红，他憨笑两声，急急解释道：“这个也不能全怪我，不是？
小盒子给了我百两银子，才要一匹老马，我...总不能放着生意不做吧。”
“哼！”顾萧见他这样，轻笑一声：“贪财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大大方方说出来倒是也无妨，遮掩倒是显得自己是个小人。”
马老板脸霎时红的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顾萧睨了他一眼，也不想再说多余的话道：“郑子晋之前的车子，你不是说还在你这里吗？
继续带路吧。”
三人继续朝马老板后院走着，在那里整整齐齐放了好几辆车子。
马老板走到最后一辆前，指了指道：“就是这个。”
聂菱儿绕着车子转了一圈，确定外面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撩开帘子钻了进去。
郑子晋如何也是个三品官员，车内的设施比不上顾萧的，但是和普通人家比起来也要好上很多。
车子内的东西已经被搬空，除了小矮桌下的木炭盆里带着点灰烬，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聂菱儿心里已经做好找不到任何线索的准备，可还是不死心的继续翻找着。
毕竟是出远门的车子，内饰有很多独立的柜子和随行的箱子。
聂菱儿翻找一个个柜子，终于在最后一个镂空的小柜子里找到了一本残破的书籍。
与其说是残破不如说是被撕的所剩无几的书籍。
她蹲在马车内，开始一页页的查看。
开始上面都是些正常的内容，讲的是一些道法和佛理，劝人向善，以德报怨之类的，越往后面翻就越发现不对劲，后面把道法，佛理和儒家思想看似是融合在了一起，创造了一个什么劫变之说。
可是辞藻里却透露着一种悲伤，愤世嫉俗的感觉，那种对天地万物，生老病死，战争爆发的扭曲理解，以及在最后面，让人以牺牲肉体作为最后升华的谬论，怎么看怎么都不对劲。、
“怎么有发现？”顾萧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钻进车子内的聂菱儿都没有动静，忍不住撩开帘子询问。
聂菱儿面色发沉，随手把残破的书递给了顾萧。
顾萧大概看了一眼，转头问马五：“这个是沉香教的？”
马五拿过看了一眼道：“是！”
顾萧又问：“这东西是你的？”
马五连连摇头道：“这肯定不是我的，这书在灵州可是圣物，谁会把这个东西撕成这个样子。”
“那就是郑大人的？”聂菱儿从车子上跳下，问道。
马五先是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虽然这个东西是郑大人车子内的，但是我敢肯定绝对不是郑大人的。”
“你怎么就这么断定？”
马五道：“郑大人的母亲，也就是郑家的老夫人是沉香教忠实的信徒，她怎么会允许郑大人做出这样侮辱沉香教的事情呢？”
聂菱儿面色一沉，按照方才马五说的，郑子晋的车子是马五这里管理最严格的那么没有马五的允许，是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接触到这个车子。
再分析马五之后的话，能把这本关于沉香教的书撕扯成这样的，仅剩下一个人就是--罗氏。
看来罗氏已经是发现了什么，或许在回灵州的路上就和郑子晋闹了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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