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不好，总是说狠话、使蛮力、又逼迫我。尽管如此，我也没有忽视你的好，不会假装看不见，不知道。”
宋徽宜大大方方告诉他，“你对我确实是用了心，和对其他人不一样。对女人花几个月的心思放在旁人身上不足为奇，放在你身上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是你对我忠诚，我可以试试。”
她不想结婚，因为并不觉得有人真的爱她。
她觉得别人比起爱她，可能更爱她的身份。
若是有朝一日沈聿青爱她，对她忠诚，他会是真的爱她。
宋徽宜不是感觉不到，如今的沈聿青和最开始的不一样。
他愿意捧着她，也愿意对她花心思，他在她面前可以不要脸面……撇开以前的成见，他确实优点很多。
当然，他缺点也不少。
“算你有点良心！”沈聿青笑。
宋徽宜看他笑得暧昧，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我当然比你有良心，最没良心的就是你。”
“好，是我没良心！”沈聿青拿匣子撞了撞她的手臂，“那要不要帮我戴表？”
“你别和我耍心眼。”
她转身往回走，说话没有拖泥带水，“我问你是否对我忠诚，你只是松了口，并没有给我肯定的答复。”
她问的直白，不想和他兜圈子。
沈聿青长长的欸了一声，拉住了她。
脚步停住，没有回头。
“徽宜，我对人一向半真半假。你不一样，我不想和你说假话。”
他沉声说，“我混蛋惯了，从我懂女人滋味开始，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这事要我现在给你肯定的答复，我也难以说服自己。”
他完全可以说，他会对她忠诚。
现在的沈聿青，确实认真考虑了这件事。
他现在没有别的心思，对别的女人没有兴趣，只想要宋徽宜的心，但并不代表长此以往都是如此。
爱是长久的吗？
他看上了宋徽宜，想要宋徽宜的心，这就等于爱吗？
沈聿青没有体会过爱人的滋味，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他不知道！
“那不如去找个小白相。”
宋徽宜挥开了他的手，“我捧着他，他会听话，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在我腻了不想捧他之前，他都会对我忠诚，不要了还没有后顾之忧。”
沈聿青一听，脸都黑了。
他在她眼里，还不如小白相！
他这么大个人站在她面前，她还想着找小白相！
“徽宜！”沈聿青喊她的名字，警告意味明显。
她回头看他，直视着他，不服输。
“我没体会过爱人的滋味，你可以教我，不要总想着找小白相。”
他说，“你也可以执意去找，你找一个，我杀一个。江南几乎都是我的地盘，除非你去北边，不然你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
宋徽宜一时间，不知该笑，还是该继续板着脸。
他告诉她他没爱过人，让她教他爱人，是向她服软，是摇尾乞怜。可他偏偏将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根本没有低声下气的姿态。
他依旧在施展他的暴力！
沈聿青就是如此，他不可一世，从来不让人觉得他气势低人一等。
宋徽宜想，他只是还不会爱人。
作为军人，他知道忠诚是一种慎重的誓言，乃英雄本色。但作为男人，没尝过爱人的滋味，便无法坦然的表达绝对忠诚的态度。
宋徽宜问他：“那你找一个女人，我可以杀一个吗？”
“好！若是我要睡女人，我提前告诉你！你把她杀了，断了我的念想！”
她说了狠话，沈聿青却从中听出旖旎的味道。
他向前一步搂住她，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与她耳鬓厮磨，“徽宜，若有什么我会提前告诉你，不会把你蒙在鼓里，让你事后知道！”
宋徽宜脸埋在他的颈侧，蓦地笑了。
她笑的时候，眉眼间都染上了风华明媚的色彩。
“那好，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宋徽宜又说，“你上次说的，你对我忠诚，不能让你一直清心寡欲，我可以像上次那样帮你。哪日你能坦然告诉我你对我忠诚，我可以和你睡觉。”
她不觉得这些事难以启齿。
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
宋徽宜受过的教育，不是传统的教育，而是一种打破女子要为男子守一辈子忠贞，要成为男人的附属品的教育。
为什么男人可以花天酒地，而女人不行？
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一辈子只守着一个人？
甚至于女子婚前的忠贞，都决定了女人这辈子的价值。女人的价值，为什么要被这些束缚？
要么男人女人都可以四处寻欢作乐，要么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人。
忠贞的前提，是两个人互相忠贞。
而不是一个人可以肆意妄为，另外一个人在原地煎熬，受着道德的约束。
“哪样帮我？”沈聿青坏坏一笑。
宋徽宜扬眉嗔怒：“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没他那么无耻，把浑话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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