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老大爷却是吸着烟点点头，没有看到她眼里闪烁而过的震惊暗喜，满不在意的，“周富家呗？他家大闺女叫周萍，二儿子叫周康。”
“你得亏是来问我，周老头子都死了好几十年了，一般人还真不记得他。”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颜菀压抑着心里的暗流涌动，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您看看，这个人是周康吗？”
拿起照片，看着上面高大的青年，老大爷眯着眼睛，“对，是他，他和他堂哥长福长得可像。”
“堂哥？”
“是，”老大爷点头，回忆已经逐渐模糊起来，“长福是个宽厚的孩子，周康就聪明多了。”
“他们上一辈，也就是周富和他大哥，两个人生活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周富做生意发了笔财，是远近闻名的万元户，在镇子上盖了房。”
“他大哥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运气不好遇到了几次旱灾，亏的都吃不起饭。”
懂了，镇子首富和他的穷鬼大哥。
老大爷继续说着，“周康和长福也和他们的父辈一样，前者上了初中，大把大把花钱，后者啊，从小就要务农养家。”
想到了什么，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压低，“听说啊，长福还杀了人，造孽啊。”
眼眸微暗，颜菀整理好情绪继续问道，“您知道他为什么杀人吗？”
“好像是为了钱，给他儿子治病的救命钱，”老大爷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太确定的模样，“我刚开始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还以为他们说错了人，是周康杀人呢。”
这话她喜欢。
“怎么说？”颜菀求知欲爆棚，像个捧哏期待着接下来的话。
“周康和他爹一样，是个见钱看开的，在他家生意不景气败落后，偷鸡摸狗的事儿干的多了，脑子聪明但不务正业。”
声音顿了下，老大爷看看左右，轻声说着，“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假，听镇子上的人说，周康为了五百块，把他大姐卖给二道村一个比她大了二十多岁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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