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怕是他们成年人都说不出来，不是说不出，而是成年人的顾虑太多，如今白苏苏这份洒脱和不屈，深深的了打动他们的内心。
“你说不是，但是刚才的霜儿的衣服就在你手里，你辩解也没用。”丽妃依旧抹着泪，对白苏苏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这已经是稳赢的局面了。
白苏苏看向她，表情淡漠，这种人根本不配浪费她的情绪。
“没人相信我，我当然怎么解释都没用。不过，你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其实这件事在场的很多人都看到了，但是白苏苏没有指望任何人站出来替她作证。
两个宫女为了保命绝对不会说半句南宫婉霜的不是。而刚才围着她夸赞的人们也不会为了她得罪皇室的人。
“不是她推的，我看到了。”
忽然一个脆嫩的声音从皇后的身后传来。
人们看去，只见一个跟白苏苏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穿着一身华丽的公主服从皇后身后走出来。
她看着白苏苏一脸坚定，语气里也满是肯定。
“不是她推的，本公主亲眼看到了，我母后可以作证。”
南宫婉玥抬头扯了扯皇后的裙摆，示意她出声为她作证。
皇后本想再看一会儿，毕竟能看到她们母女一起出糗的机会不多。但是自己女儿开口了，只好出声应和。
“不错，本宫亲眼所见，第一次确实不是她推的。”
这一下是人们怎么也没想到的，皇后竟然出面为白苏苏作证。
白苏苏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转头对上了一个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小人儿。
“父皇，是我亲眼看到皇姐在欺负她，怕皇姐丢了父皇的脸，所以才跑去跟父皇和母后说的。我跟母后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皇姐要将她推下去，但是反而自己掉了下去。”
听到南宫婉玥的解释，皇帝的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反而更难看了。
“那刚才为何不说！”
“刚才，是皇姐的样子太吓人了，我害怕就躲在母后的身后没敢出来。”
南宫婉玥说着还害怕了看了南宫婉霜一眼。不得不说，南宫婉霜此时的样子确实很吓人。
皇帝没说话，就代表这事他不计较了，随后又看向皇后，意思很明显。
南宫婉玥是小孩子害怕，你也害怕不说？
皇后不愧是皇后，面对皇帝这样的眼神，丝毫没有慌张，而是一脸严肃。
“皇上，这霜儿犯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犯的错都让丽妃哭一哭闹一闹给糊弄过去了。您也惯着，这才养成了她如今这副模样。”
皇帝看着皇后的眼神露出一丝不可置信，怎么着，现在是当众埋怨起他这个皇帝来了？
皇后将他的眼神视若无睹，继续说道。
“臣妾刚才的确看到了，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就是因为想看看这霜儿到底能荒唐到何种地步，但是没想到还看到了丽妃陪着一块说谎。”
说着皇后转身看向地上的丽妃。
“本宫以为，霜儿只是被宠坏了，但是如今才知道是被你教坏了，跟着你这样的母亲，她如何能学的好！”
皇帝似乎也认识到严重性，看着地上的母女二人狼狈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再看看旁边皇后和南宫婉玥，同样都是他的女人他的女儿，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不自觉的皇帝已经被皇后带偏了。
他看着南宫婉霜，语气不由加重了些。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如实说来。”
南宫婉霜第一次被皇帝这么凶的对待，直接被吓哭了。
丽妃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她隐忍又委屈的看着皇后。
“皇后娘娘，妾身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但是此事关乎皇家的脸面啊，你不可为了你我二人的私人恩怨将皇家颜面置于不顾啊！”
“丽妃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本宫一人所说是假，那若是所有人都这么说呢！”
丽妃的脸上明显慌了一下，她看了下周围的人们。
刚才皇上问她们什么都没说，只要她们还像刚才一般保持沉默，皇后就没有人证。
“我霜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皇后不向着她就算了，竟然还要这般逼人，她也是皇上的女儿啊！”
丽妃想唤起皇帝内心对南宫婉霜的亲情，或者跟她之间的感情。
但是此时的皇帝只想赶紧结束这件事，不要再在这么多人面前丢皇室的脸了。
那丢的都是他的脸啊！
见皇帝压根没有想搭理她的意思，皇后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她看向众人。
“谁看见第一次是白苏苏推的大公主，看见的人站出来。”
话落，众人对视一眼，无一人站出。
听着皇后的问话，丽妃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以为皇后会问：谁能替她作证，或者：谁看见大公主是自己掉水里的！
那样一定不会有人站出来，没人会愿意做这个出头鸟来得罪皇室的人。
但是，她终究还是失算了。
看着没一个人站出来，皇帝的脸色顿时铁青，尽管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还是很生气。
生气的丽妃和南宫婉霜竟敢对他说谎。
自己人尚且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刚才说白苏苏的话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丽妃肉眼可见的慌张，跪着上前一把抓住皇帝的衣摆。
“皇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霜儿这孩子你是看着长大的，啊！”
丽妃说道一半被皇帝一脚踹倒在地上。
她不说南宫婉霜是皇帝看着长大的还好，这一说，皇帝顿时来气了，正是因为他是看着南宫婉霜长大的才知道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此时脑海里能想到的画面，竟然全是南宫婉霜犯错，丽妃替她求饶的场景。
仔细一想，几乎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上演一场南宫婉霜让他做主，丽妃诉苦的场面。
这母女两个就没别的事了。
皇后说的没错，这孩子是他和丽妃惯坏了，再这样下去皇室的脸迟早有一天得让她一个人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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